韓瀟張開嘴抿了一口,茶中含著紅棗、枸杞還有菊花的味道,清清甜甜的,在此時口渴中非常可口。
一連喝了兩碗茶水,韓瀟才示意不用了。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可以收針了,夏靜月把針都拔了下來,又拿過一張毛毯蓋在韓瀟身上,蓋得嚴嚴密密的,除了頭,其他部分都蓋實了,不透一絲風。
夏靜月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解釋說:“您剛泡了藥澡,又針過,全身腠理大張,需要休息一個時辰。待一個時辰後腠理恢復原狀,您才能出去,不然被外邪入侵的話,今天的治療就白做了。”
給韓瀟蓋好毛毯後,夏靜月終於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昨晚就開始準備,一大早要起來檢查藥汁,如今又在溶洞中呆了兩個多時辰,委實把她累得夠嗆的。
不過現在還不能收工,得等一個時辰後韓瀟休息夠了,最後檢查一遍,今天的治療才算真正完成了。
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無事可做,又不能離開韓瀟身邊,夏靜月累極了,打了一個呵欠,乾脆靠在旁邊休息起來。“您要是有不舒服的時候,立即喚我。”
說完,便閉上眼睛憩息著。
興許是太累了,夏靜月原本只想假寐片刻的,誰知道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韓瀟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去,正看到夏靜月手撐在桌上睡著了,發出微微的酣睡聲。
他深邃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她身上後,就再也移不開。
看著她紅潤的臉龐,如畫的柳眉,小巧的下巴,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看女人看得這麼的仔細。看著她睡得這般安詳,心裡頭竟也充滿了安詳,還有淡淡的滿足。
她離他很近,只有一臂的距離。
他看著看著,忍不住從毛毯裡伸出一隻手來。
手指悄悄地碰了一下她紅潤的臉頰,似乎是想試試看女人的臉和男人的臉有什麼不同。
這麼滑,這麼嫩,這麼軟。
原來女人是這個樣子的?
韓瀟千年冰湖般的黑眸極為稀罕地掠過一絲驚奇,一絲訝異。
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指腹點了點她紅潤的雙頰,觸感比最上好的玉還要溫潤,他的眼裡透滿了好奇。
睡眠中的夏靜月似乎被驚擾到了,動了動身子,眉頭也皺了起來,似乎馬上要醒過來。
韓瀟一驚,手臂嗖的一聲縮回毛毯裡,併火速地閉上眼睛,冷冰冰的臉龐上一臉平靜鎮定,彷彿他正在睡著了。
只是,他那被頭髮遮蓋的雙耳,悄悄地泛著紅,熱意從耳垂迅速地爬滿他整個耳朵。
韓瀟閉上眼睛許久,耳朵沒有聽到夏靜月驚醒的動靜,慢慢地,又聽到她微酣的呼吸聲。
韓瀟這才重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去。
這一次,他沒敢再伸手去觸碰,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樣子。
她彎彎的秀眉兒天然生成,像兩片彎彎的柳葉;靈巧的鼻子緩緩地呼吸著,透著可愛與伶俐;微翹的雙唇紅紅潤潤的,泛著光澤,水潤潤的,彷彿沾著花露。
還有那小巧的下巴,潔白無瑕,雖小雖巧,卻又有點肉肉的。連那從髮絲中露出的耳朵,也是玉雪可愛。
長髮如霧如雲,以玉簪挽成,垂下的幾縷髮絲,如雲飄逸。
他呆呆地看著她,不知不覺地,在她的安詳睡眠影響下,他緩緩合上了眼睛。不到片刻,溶洞中微酣的呼吸又多了一道。
等韓瀟睡足之後醒來,天已經全黑了,守在他旁邊的,是王總管。
他遊目四望,沒有發現夏靜月的身影,不禁生出幾分失落感。
“殿下,您可醒了。”王總管笑呵呵地拿著衣服過來。
“她走了?”韓瀟掀開毛毯站起來,伸手穿衣。
王總管一邊整理著韓瀟的衣服,一邊說道:“您指的是夏姑娘嗎?夏姑娘早就走了,臨走前還囑咐奴婢說,別打擾您,讓您睡到自然醒最好。”
王總管觀察到韓瀟精神奕奕的樣子,還能自己站起來,甚至可以不用扶就自己走幾步,大感欣慰。同時,他對夏靜月的好感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升。
因此,王總管對夏靜月那是讚不絕口。“要按奴婢說,夏姑娘的醫術比太醫院那幫庸醫厲害多了,殿下在她的治療下,奴婢是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好,這位夏姑娘簡直就是奴婢的恩人!”
韓瀟不置可否,穿好衣服後坐在軟轎上回了院子。
王總管立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