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棋子被踹得滾了兩圈,看到韓熹要起來,又連忙爬回去扶著韓熹站起來。“殿下,您小心點。”
韓熹即便站穩了,雙腿還在直打顫,餘悸未定。
因此,他更恨害他如此失態的夏靜月,立即朝他的侍衛隊喝道:“都給本王上馬,回去找那村姑算帳!”
至於他,是不敢再騎馬了,坐到馬車上,指著來時的方向氣勢洶洶地殺回去。
韓熹恨得直咬牙:不知死活的村姑,敢如此欺辱於本王,本王定要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再關到豬圈去!
領著大批侍衛回到原地時,路上早沒了夏靜月二人的蹤跡。
韓熹哪裡肯就此罷休?陰沉沉地一笑:“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來人,給本王到處去搜,那村姑定然是住在附近的人家!”
小棋子張著脖子在四周看了一會兒,指著柿子林的方向說:“殿下,奴婢沒記錯的話,那邊是睿王殿下的華羽山莊,奴婢聽說睿王殿下正在那邊養傷呢,那村姑會不會是華羽山莊的人?”
韓熹小眼睛一瞪,看白痴般看著小棋子,“你個豬腦子,四弟住的地方,別說女人了,連只母雞都沒有!”
小棋子想到睿王不喜女人的傳聞,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的確如此,還是殿下英明!”
韓熹被誇得心裡舒暢,口氣總算沒有那般兇惡了。“那還不給本王去搜?”
“小的這就去。不過,殿下,您還記得那村姑的樣子嗎?”小棋子機靈地一招手,隨隊的畫師上了來,立即開啟包袱,取出紙墨。
韓熹平時最喜吃喝玩樂,更喜歡附庸風雅,所以跟前跟後的,除了侍衛隊,還有畫師、樂師,甚至還有女扮男裝的舞伎。
韓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說:“一雙眼睛大大的。”
他依稀記得那女子指著他罵的樣子,雙眼盛滿了怒氣,顯得格外的大,格外的明亮。
畫師馬上在紙畫了兩隻大眼睛,小棋子看後,繼續問:“還有呢?殿下,她除了眼睛大大的之外,其他的呢?”
韓熹想不起來,不耐煩地說:“本王哪裡記得!”
那時他坐在馬上,要拿鞭子抽人,又要控制馬,幾次都差點摔著了,哪裡有時間看人長什麼模樣的。
對於這位王爺殿下的德性,小棋子哪會不知?不過還是得陪著笑問,不然找不到人,他又得捱揍。“殿下再想想,譬如她的眉毛是長什麼樣子的。殿下您說得清楚了畫師才能畫得像,畫得像才好找人不是嗎?”
韓熹一巴掌拍在小棋子腦袋上,怒瞪著眼:“本王要是都記得,還要你們這些廢物去找嗎?”
小棋子捂著頭哭了,不是捱打痛了哭的,而是被王爺逼哭的:王爺您自己都記不清楚,讓畫師怎麼畫?讓侍衛怎麼找?
畫師也是壓力山大,冒著一死問道:“殿下,除了眼睛,您還能記住其他的特徵嗎?”
韓熹不耐煩地怒吼道:“都說了眼睛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還不好畫嗎?說得這麼清楚還聽不懂,你這個蠢貨,回去本王剝了你的皮!”
畫師駭得筆掉了。
小棋子換了另一個角度問:“爺,那村姑年齡多大?”
記不清長相沒關係,有年齡就好辦,按著年齡段搜就是了。
韓熹回想了好一會兒,想起來了,說:“十五、六、七、八、九歲吧。”
小棋子抹了抹汗,問:“到底是十五、十六、十七還是十八、十九歲?”
“就是十五、六、七、八、九歲的模樣!說得這麼清楚還記不住,飯桶!全部都是飯桶!”韓熹找了鞭子,對著小棋子和畫師就是一陣的猛抽。
夏靜月扶著初雪去到華羽山莊時,王總管看到初雪的傷勢,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哪弄的傷?”
夏靜月餘怒未消:“別提了,路上遇到一個見人就抽鞭子的瘋子。”
夏靜月回想那瘋子的狂妄口氣,不斷自稱本王,暗想莫不成也是一位王爺?“他自稱本王,估計來頭不小。”
王總管聞言,問了他的長相。
一聽之下,王總管明白了,長得那麼胖,愛罵人打人,還喜歡騎那麼騷包的馬,也只有那一位了。“那是穆王殿下。”
“穆王?”真是位王爺?那以後要給初雪報仇就有難度了。
“穆王殿下是當朝三皇子,也是幾位皇子中脾氣最暴躁的,姑娘以後見著他小心點,穆王殿下不僅脾氣壞還非常記仇。”
夏靜月口中應著,心中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