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姣心裡很是無語,當著她的閨中好友這樣說她,真的是她親二哥嗎?
“咱們幾個從小認識,她這迷路的本事強著,今兒阿姣跟著你,還要你多照顧她一些才是。”柳錦簫完全不顧她的意願,就這麼直接地把她託付給了趙淑懿。
趙淑懿好笑地看著他二人,點頭道,“柳二哥放心,柳姐姐跟著我必定是丟不了的。”
看著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柳錦姣心裡鬱悶極了。
柳錦簫牽了馬兒走過來,毫不遲疑地翻身躍上馬背,動作一氣呵成,很是瀟灑俊朗。
蕭府邊上的其他少女看到,紛紛望過來,便就是走在前頭的蔡薇娥幾個,也都回頭看了過來。
鮮衣怒馬,少年風流。
可惜柳錦簫對這一切渾然不知,見趙淑懿應下,這才笑道,“我這妹妹雖說比你大半個月,可行事卻遠不及你,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穩重些。”
見二哥打趣自己,柳錦姣羞紅了臉,杏眼圓瞪,怒道,“二哥你還有完沒完?我何時需要趙妹妹來照顧我?都是我照顧趙妹妹好不?”
又看向趙淑懿,想讓她替自己說話。
“柳二哥快去吧,柳姐姐有我看著呢。”趙淑懿捂嘴笑著,柳錦簫這才揚起韁繩走了。
見二哥終於走了,柳錦姣便朝柳錦簫的背影扮鬼臉,吐舌道,“哼,總是欺負我,看我回頭不告訴孃親去!”
這般模樣,逗得趙淑懿笑彎了腰,便是走在前頭的趙淑渺幾個,也笑得合不攏嘴。
“瞧瞧你,他那還不是為了逗你開心?我看柳二哥是捨不得欺負你的,也不敢欺負你。”她微微笑著,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般。
柳錦姣就是柳家人的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柳錦簫哪裡捨得欺負她?
不過是因為柳錦簫這人腦子缺了一根筋,對疼愛妹妹的方法一竅不通,常常都是把柳錦姣惹得哭鼻子,然後自己又手足無措。
“連你也來欺負我!”柳錦姣笑得很俏皮。
老郡王妃已經領著人走了會兒,趙淑懿便拉著柳錦姣追了上去,邊走邊笑道,“阿姣,說來咱們也有好久沒見了。”
“是啊,也就兩個半月嘛!”聽到她說這個,柳錦姣就沒好氣地瞪了瞪她。
她們兩家隔得這般近,可她卻一連數月都不去找她玩兒,她又被關在家裡學女紅那些,還想著要是阿懿來找她,孃親必定會放她出去的,可哪想阿懿居然不去找她!
“我這兩個半月可總想著找你說說心裡話,奈何我娘硬是把我拘在家裡不讓我出去,還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女紅學好了就讓我去找你玩兒,”柳錦姣見到她,便向她大吐苦水,“我娘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最是希望我性子能安靜些,可我就這樣的性子,天生就學不來安靜。”
“你不來找我,我便只能悶在家裡,這麼久我可想你了!”說到最後,柳錦姣眸子裡隱隱泛起淚光。
趙淑懿聽得心裡歉疚,嘆道,“我也不是不想去找你,只是我家中......,不過這總歸是我不好,阿姣你儘管說我吧,我保證不還回去。”
她與江氏以及江家父女的那些事,到底不便說出去讓她也難受。
柳錦姣聽到她說家裡,便知道定是她母妃又為難了她,心裡的氣也就消了不少。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可阿懿家裡卻真的是,沒法形容了。
“這兩個半月那你肯定是沒出去過的,”柳錦姣與她說著,又道,“前些日子淮南王妃舉辦了賞菊宴,請的也就那麼幾家人,去的姑娘家世都在正二品以上,又都是些及笄了的,我看,八成是淮南王妃急著為世子選妃。”
“這你也知道?”趙淑懿哭笑不得,不是說她這兩個半月都拘在家裡嗎?怎麼還有閒空知道這些?
柳錦姣白了她一眼,忍不住說道,“我雖然被我娘拘在家裡,可我身邊的丫鬟還是可以出門的,這些事滿鄴都的人都知道,我哪裡像你,這般與世隔絕的性子!”
二人邊走邊說,忽地柳錦姣便見到前邊一位少女,可想不起來是誰,覺得陌生得很。
這個少女走在老郡王妃一行人中,顯然是郡王府新來的表姑娘,可阿懿今兒卻沒與她提起,也沒想介紹給她認識,那必定是討厭這個少女的。
她如是想著,忽地便見那個少女轉頭看過來,看到她的容貌時,柳錦姣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
這個少女眉目生得與淮北王妃也太相似了些,若是不看下頜那些,還以為就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