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懿回身望過去,發現是鄒熙瑤在喊她,這才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鄒姐姐。”她領著趙淑渺二人過去,語氣十分溫和。
除了趙淑懿,趙淑渺和趙淑瀠是不認得鄒熙瑤的,便道,“二姐姐,這位姐姐是?”
趙淑懿便笑著朝二人介紹,“這位便是定遠侯府的淮安郡主。”
並沒用長公主府來介紹,這讓鄒熙瑤心裡舒服不少,對她也印象好了許多。
雖說世人皆知她是被姑母長公主撫養長大的,可她並未忘記自己是定遠侯府的女兒,也希望有人能記得她的出身。
她對姑母自然是感激不盡的,便是一輩子也還不夠姑母的恩情,可她骨子裡還是定遠侯府的人。
“臣女見過淮安郡主。”趙淑渺聽了便要朝她福身行禮,趙淑瀠見了也跟著。
鄒熙瑤連連扶起二人,無奈笑道,“你們是趙二妹妹的妹妹,便也算是我的妹妹,如何還需要行這些個虛禮。”
說來鄒熙瑤和趙淑渺以後還會是姑嫂呢。
三人互相認識過後,鄒熙瑤便對趙淑懿說道,“那家首飾閣有些古怪,趙二妹妹還是莫要進去為好。”
聞言,趙淑懿便皺起了眉頭,望著她說道,“鄒姐姐這話是何意?”
“趙二妹妹有所不知,”見她困惑,鄒熙瑤便與她說道,“前些日子這家首飾閣換了掌櫃的,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新掌櫃卻將小廝全部辭退,只留下了個婦人,那婦人面容可怖,並不會說話。”
見三人聽得認真,鄒熙瑤便繼續往下說,“有人進去過,卻再沒見到那人出來,後來官府派了人來查,卻始終沒找到那個人。”
這般詭異的鋪子,確實是讓人望而怯步的。
趙淑渺二人年紀比較小,聽了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一人拉著趙淑懿的一隻胳膊,弱弱地道,“二姐姐,還好我們方才沒進去。”
這要是進去了,豈不是再也出不來了。
趙淑懿抿著嘴,忽然問道,“鄒姐姐可知道這家鋪子的新掌櫃是哪裡人?”
這個……
鄒熙瑤想了想,抬眸說道,“據說新掌櫃原是洛京的人,可到底是哪裡人誰也不知道,畢竟沒人見過。”
洛京……
趙淑懿雙眸倏地一緊,江煙嵐也是洛京的人,可江煙嵐分明已經……
她在心裡暗暗搖頭,祖母是肯定不會留江煙嵐活在世上的,這只是個巧合而已。
可方才她靠近首飾閣時,又明顯感受到那股濃烈的恨意。
見她臉色變化飛快,鄒熙瑤擔心地問了句,“趙二妹妹沒事吧?”
她也是受她表哥所託,過來攔住趙二妹妹的,其實那首飾閣她原先也不知道。
“我沒事,累鄒姐姐為我擔心。”趙淑懿搖搖頭,心裡卻有些不寧。
鄒熙瑤又與她說了會兒,長公主還在寺裡等著,便告辭道,“姑母還在等我回去,我便先走了。”
趙淑懿點點頭,含笑目送她離去,可心裡想著的卻是那家首飾閣。
離開之前,她還回頭望了眼,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不過是門前冷清了些。
回去的路上,趙淑瀠還抬頭說了句,“二姐姐可是害怕?不過沒事的,咱們並沒有進那家鋪子。”
趙淑懿淡淡地嗯了聲,抿了抿唇沒吭聲,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家鋪子。
三人快回到雲來寺的時候,轉角就遇上了趙曄兄妹二人。
這個點已經過了皇家祭祀先祖,見到他二人在這裡並不意外。
趙漪拉著趙曄的袖子撒嬌,“皇兄,我還沒去過那座天橋呢,皇兄就陪我過去一次好不好?”
趙曄卻是難得地拒絕了她,“漪兒聽話,天橋危險,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不嘛!我就要過天橋!”偏偏趙漪就是不肯,執意要過天橋。
那又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縱然是危險了些,可皇兄會功夫,便就是帶她過去一次又能如何?
趙曄被她纏得沒辦法,這裡人這麼多,若是再不答應,怕她鬧起來不好收場,剛要答應就瞥見趙淑懿也在。“消停點!”
他朝趙漪低喝一聲,趙漪被他少有的兇惡模樣嚇到,頓時就不敢再搖他的胳膊。
不禁嗡了聲道,“我,我不過就是了!皇兄何必兇我!”
趙曄沒理她,望著不遠處的趙淑懿,她今兒穿了一身淺月色的碎花長裙,裙襬處繡著朵朵淡黃色的臘梅花,隨著微風飄揚,美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