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般說,趙淑懿便沒再回他,轉身便走了出去。
掌櫃的心裡通透著,打包好七盒遞給趙碩身邊的宮人後,笑著說了句,“臨安郡主最是愛吃蓮葉糕,每隔三兩天便要來買一次。”
趙碩心領神會,倒是多瞧了眼掌櫃的,宮人結賬的時候多給了錠銀元寶。
掌櫃的臉上便笑成了朵花,笑吟吟地送二人出去。
從順德齋出來後,趙淑懿見趙碩沒跟著,心裡倒是鬆了口氣。
蟬衣見狀便問道,“姑娘可是怕二皇子殿下?”
在蟬衣眼裡,二皇子為人是風流了些,可到底本性不壞,方才還幫了姑娘呢。
那喬家姐妹的臉色可謂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偏偏這事二皇子插手進來,她倆還不能到處說,這才是最氣的。
趙淑懿面上一窘,輕咳兩聲說道,“沒有的事,別亂猜。”
蟬衣“哦”了聲,抱著寒玉和蓮葉糕沒再說話。
二人回了郡王府,才進梧桐居放下東西,外頭菖蒲便過來請人,說是老郡王妃要她過去一趟。
趙淑懿清楚祖母是有話要問她,畢竟這個點還不到用膳的時候。
她笑了笑,“我先換身衣裳,菖蒲姑娘可先回去。”
菖蒲點點頭,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回了德寧堂覆命。
菖蒲走後,茯苓便伺候趙淑懿換了身衣裳,又替她解下繁重的首飾,換上清爽的。
換好之後,茯苓便說道,“奴婢方才見菖蒲的臉色,老祖宗這個時候傳姑娘過去,想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趙淑懿心裡隱約猜到是為何事,她安撫茯苓道,“放心,我並沒做錯什麼事,沒必要擔心。”
祖母不可能無緣無故為這種事說她,那必定就是秦氏在邊上煽風點火,祖母沒辦法才要她過去說清的。
茯苓點點頭,她就怕有人故意挑撥,害得姑娘受罰。
二人收拾好過去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到秦氏在說,“母妃,不是兒媳要說懿姐兒,懿姐兒她今兒出府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囂張了些,這要旁人如何看咱們郡王府?”
趙淑懿皺了皺眉,果然她猜得不錯,如今沒了江氏,秦氏便越來越按捺不住了。
她讓菖蒲進去通稟,很快便隨著菖蒲進了屋。
她才進來,秦氏就訕訕地閉上了嘴,可臉色瞧著卻不怎麼好。
“孫女見過祖母,給祖母請安。”趙淑懿上前,微微垂眸。
老郡王妃被秦氏念得心煩,見到孫女才好了些,問道,“懿兒,我聽你二嬸孃說,你今兒出府時與人鬧了幾句嘴?”
秦氏立馬就道,“母妃,懿姐兒那可不止是鬧幾句嘴,她是——”
“我沒問你!”老郡王妃冷冷的眼神掃過來,秦氏便不敢再開口。
趙淑懿心裡早已做好準備,聽到祖母問她,便回道,“孫女原是出府挑選首飾的,那喬家二姑娘主動挑釁,孫女便回了幾句。”
喬家二姑娘?
“可是昌州喬家?”老郡王妃眸光微亮,以為是昌州喬家。
趙淑懿搖搖頭,“並非,那喬家二姑娘出自江南喬家,算是昌州喬家旁支的旁支。”
聽到江南喬家的時候,老郡王妃的臉色就變了,冷語道,“不過是個江南商戶之女,憑她也敢來挑釁你?”
秦氏不清楚老郡王妃為何態度變得這般快,便硬著頭皮提醒道,“懿姐兒可還讓人打了那喬家二姑娘呢,到底那麼多人看著,不太好。”
可老郡王妃卻冷哼一聲,怒道,“你給我少說兩句!”
秦氏訕訕的,心裡更加疑惑,卻又不敢再問。
“懿兒讓人打她必定是有懿兒的道理,更何況懿兒身為臨安郡主,教訓個不懂事的人又有何不可?”老郡王妃心底的怒氣更濃。
趙淑懿是清楚祖母為何有這般變化的,江南喬家原是從昌州喬家分出去的,可後來做了件巨大的醜事,險些毀了昌州喬家的百年基業,祖母是昌州喬家的外孫女,哪裡還會對江南喬家的人有好感?
可秦氏不知道,被老郡王妃這般訓斥後,縱然心裡委屈,可也不敢表現出來。
“懿兒,你說說吧。”到底還是要把事說清,老郡王妃看向她,心裡是相信她的。
趙淑懿心裡暖了暖,彎唇說道,“回祖母,喬家二姑娘先是主動挑釁,被孫女說了幾句,便諷刺咱們郡王府沒錢之類的,又仗著自己姐姐和二皇子的事,便處處出言頂撞,孫女既然貴為臨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