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
宣平帝看了看傷心欲絕的趙蓁,又看了看不停磕頭的柳惠妃,一時實在是難以抉擇。
“父皇,兒臣知錯,兒臣也是一時失了分寸,有些過激,這才做了錯事,求父皇饒了兒臣這一回,兒臣往後定當處處讓著堯表弟!”趙煦攥了攥雙拳,被母妃這般一通胡來,他只得配合著。
宣平帝原就是個沒主心骨的人,當年要不是大長公主和趙蓁替他鋪路,這個皇位哪裡輪得到他?
“這……”宣平帝面上露出為難之色,趙蓁心裡一冷,不再抱有希望,主動替趙煦說話,“皇兄,既然煦兒已經有悔過之意,不如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即便是再堅持下去,宣平帝也不可能再將趙煦押入天牢,最多就是褫奪皇子身份而已。
可趙煦到底是宣平帝的血脈,過不了多久還不是會被接回宮中。
與其讓宣平帝左右為難,從而記恨於她,倒不如退一步,讓宣平帝欠她個人情。
宣平帝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可真的當她說出來時,他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歉疚道,“是朕不好,害得皇妹這般傷心。”
卻隻字不提趙煦的事,趙蓁心中冷笑,對宣平帝失望至極。
可她面上還是表現出大度來,輕輕地搖頭,“皇兄莫要為難,這件事原也只是我心中氣不過,可如今煦兒主動說出,我這心裡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宣平帝連連點頭,但心裡還是很愧疚,道,“難為皇妹處處為朕著想,這樣吧,煦兒到底是犯了錯的,便罰他三年俸祿、禁足一個月。”
趙煦和柳惠妃聽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連連磕頭謝恩。
之後又說了些,趙蓁早已沒了心思再聽,吩咐女婢收拾收拾,便回了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