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婦人這般的,顯然就不可能是真的心疼孩童。
眾人也不全都是傻的,分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便道,“這倒也是,我就說哪兒有這樣當孃的,孩子受了驚嚇,過了這麼久都不把孩子帶去看看,反而還在這兒撒潑。”
“好像確實是,方才這孩子哭了很久,也沒見那婦人過來,該不會這婦人不是孩子的親孃吧?”另一人也點了點頭。
見眾人有了倒戈的傾向,婦人就開始慌了,急忙說道,“你們不要聽她胡說!我生下來的孩子難道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她這根本就是挑撥離間,想要讓我失去我兒子!”
婦人一個勁兒地撒潑,發現沒人理她,乾脆抱起孩童罵了起來。
可惜這回卻沒人幫婦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各種目光都有。
但也有那樣偏幫的,站出來替她說道,“你們都別被她騙了,這位大姐要真不是這孩子的親孃,這孩子又怎麼可能喊她親孃?”
“別人生得像不像,母子之間感情好不好,這和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關係?”那人穿著一身白衣,瞧著像個書生,說話語氣很是平和。
眾人都是牆頭草的性子,哪邊有理就幫哪邊,一下子又有不少人倒戈了。
茯苓見狀很是擔憂,瞧了眼天色,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走,怕是安國公府那邊又要挑刺兒了。
別說是茯苓了,就是楊明堯都替她擔心,不知她是從哪兒看出來,那婦人並非是那孩子的親孃的。
“是沒有直接關係,”趙淑懿眸色淡淡的,瞥了眼那男子,點頭說道,“誠如你所說,這孩子先前也確實是喊過她娘,原本是不應該懷疑的。”
那人一聽,以為她是沒轍兒了,便頗為得意地道,“還算你敢於承認!”
見男子開始得意,趙淑懿便輕輕地笑了,朝那婦人說道,“這位夫人,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是這孩子的親孃,那麼還請你把袖子撈上去,以便大家知道真相。”
她的語調很是溫和,聽得眾人都不好意思再罵了,可婦人卻變了臉色。
“這光天化日之下,我若是真如你所說,把袖子撈上去,那我的清白豈不就沒了?”婦人斷然拒絕,還說得很有道理。
可惜,趙淑懿也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這兒,便朝眾人說道,“如今我想讓你們明白一個真相,不過這位夫人的顧慮也確實在理,還請你們找幾個夫人過來,縱使是光天化日之下,同為女子便就不要緊了吧?”
那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對著婦人說的。
原先婦人就已經不淡定了,覺得今天處處不順,這會兒更加不同意,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這不可能!我又沒有犯事,憑什麼要聽你的?”
婦人一臉的防備,生怕她上前撈自己的袖子一般。
見婦人不肯配合,眾人便就有幾分懷疑了,又聽趙淑懿淡淡地道,“既然夫人不肯配合,那麼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就只好委屈夫人一二了。”
才說完,就見茯苓和青黛站了出來,趁婦人沒反應過來,就把人給抓住了。
“你不能這般對我!我沒有犯事,你這是仗勢欺人!”婦人被抓之後,自然是破口大罵的。
趙淑懿沒有管她,只讓人尋了幾個婦人過來,圍作一團,當眾將那婦人的袖子撈了上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都能被嚇一跳!
“啊!這怎麼會……”
“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仔細看看,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啊?”
幾個婦人臉色都變了變,又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卻發現還是一樣。
“天哪!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一位婦人當即就驚呼了起來,惹得眾人也錯愕不已。
這,這要是還是完璧之身的,又哪裡來的親生兒子一說?
原來,他們都被那個女人騙了!
趙淑懿沒吭聲,待那些人看過之後,便就替婦人把袖子放下,又讓茯苓青黛鬆開了她。
婦人慘白著臉,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偏偏那孩童還在說,“娘,你不是說,只要我聽你說的做了,我就能有糖吃的嗎?”
見婦人沒回應他,孩童心裡就更委屈了,扯著婦人裙襬說道,“娘你騙人,你說好了要給我糖吃的,糖呢?”
“我要糖,我要糖……”
孩童沒得到糖吃,又見婦人一動不動的,自然就坐地上撒潑了起來。
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同情他,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