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拍了自己嘴一下,“叫你多嘴多舌。”
兩暗衛唉聲嘆氣,不知道怎麼辦好,特別想把王爺的暗衛暴揍一頓,就不能允許他們解釋下,就火急火燎的去告知王爺?!
袖煙因為還要把她撿來的那些金子用掉,馬車行到半道上時,趙淑懿就讓她下了馬車。
袖煙跳下馬車,然後就愉快地逛街去了。
等到馬車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字畫齋門前。
趙淑懿還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面上戴了面紗,只是她那雙眼睛又大又亮的,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閃爍,更何況她那眉間的梅花額妝,更添了幾分神秘。
只是她才邁步進了字畫齋,還沒跨過門檻,字畫齋的那名小廝就驚訝地道,“是姑娘你呀!”
呃呃,這麼快她就被認了出來。
實在是趙淑懿眉間的梅花額妝太過耀眼,再加上來字畫齋的閨秀少之又少,她上回來的時候又像是個敗家女,是以小廝對她的印象就特別深。
原本那次小廝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便宜,可結果……
唉,小廝嘆了口氣,結果不提也罷。
趙淑懿落落大方地笑了笑,道,“嗯,是我。”
她這樣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小廝也不好再說,臉上掛上了招牌式笑容,迎她往裡屋走,“姑娘裡邊請。”
趙淑懿跟著小廝走進來,小廝就順便問道,“姑娘這回過來,可又是想買帶顏色的石頭?”
小廝臉上帶著笑,倒沒看出有多不愉快,趙淑懿也笑,搖了搖頭,“我想買的是寒玉。”
話音剛落,小廝就驚訝地抬頭,“姑娘怎麼知道我們店裡有寒玉的?”
趙淑懿就笑了笑,“字畫齋號稱天下奇石皆有,寒玉雖然難得,卻也不至於萬年一見,更何況字畫齋都沒有的東西,我到別處也是徒勞。”
小廝就笑了,道,“姑娘的眼光獨特,那在我們店裡放了多年的紅石頭任憑風吹雨打都沒人要,姑娘一來就全買下了,還讓它們大放異彩。”
趙淑懿笑得很謙虛,就聽小廝又道,“姑娘,我們東家想見東家一面。”
黛眉第一個不贊成,道,“你們東家為何要見我們姑娘?可是因為上回的事,所以你們東家想要漲價?”
一夜過去,趙淑懿被外邊的嘈雜聲吵醒,她揉了揉尚帶睡意的眼睛,起身時又瞧了眼銅鏡裡的自己。
“姑娘怎的起得這般早?”
大丫鬟茯苓打水進來,抬頭就見姑娘站在鏡前,還是如以往那般孤僻。
“姑娘怕是照了一夜的鏡子,未睡呢!”
珠簾捲起,丫鬟蟬衣站在門邊上咯咯笑,小臉圓潤嬌俏。
“扯你呢!”外頭打著哈欠走過來的丫鬟麥冬,笑嘻嘻地說道,“不過也是,姑娘這幾日越發愛照鏡子,還不怎麼與咱們說話了。”
前兒夜裡,她們幾個才吹了燭火要歇下,姑娘忽地就從夢中驚醒。
也是那之後,姑娘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總是夜裡獨自照著鏡子,原本頗有靈氣的一雙眼睛,也變得有些黯淡無光,眸子裡更是時常流露出些許難懂的悲傷情緒。
蟬衣見麥冬這般說,也笑道,“姑娘生得這般美貌,又是豆蔻年華,便是照照鏡子也屬正常。”
麥冬點頭,湊近她,“咱們府裡可有好幾位姑娘呢,還有位表姑娘,哪個不是頂尖的好容貌?可要見到咱們姑娘,還不是米粒之光與日月爭輝?”
姑娘生得好,她們這些做丫鬟的也能沾點光。
“還不快打住你的嘴!”蟬衣有些無奈,卻也贊同,“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可別被其他人聽見,不過你說得也對,遠的不說,就說那位秦家表姑娘,成日裡描眉畫唇精心打扮,這瞧著也是個美人,可要是和咱們姑娘比,卻是不夠看的。”
麥冬聽得咯咯笑,湊過去擰她的嘴皮子,“你瞧瞧,還說我呢,你這張嘴才是越發能說,這要是叫姑娘知道,沒準兒有多高興呢!”
外頭兩個丫鬟說得起勁,屋裡的茯苓聽得心裡不悅,蹙著眉頭,“這兩個丫頭,越發不知收斂!”
趙淑懿抿唇不語,茯苓便走到門邊輕釦了一下。
蟬衣麥冬嚇得連忙抬頭,待見到茯苓時,還不等她說就趕緊規規矩矩地站好。
茯苓掃了眼低頭的二人,忍不住數落道,“這才多早,就在門邊嘰嘰喳喳個不停,若是被人瞧了去,豈不要說咱們梧桐居的人沒規矩?”
二人連連點頭表示不敢,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