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青黛已經著急得不行,要不是有白微攔著,怕是此刻已經衝了出去。
茯苓那邊也沒好多少,個個臉色都是煞白的,拳頭攥得咯吱響。
“別衝動。”瞥了眼蟬衣的面色,茯苓微微皺眉,提醒道。
這個時候衝出去,必定會打草驚蛇,別說揪出幕後之人,就是能不能打得過還難說。
畢竟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和她們帶來的人不同。
蟬衣心裡氣得能冒煙,要不是茯苓提醒她,可能這會兒她已經衝了出去。
姑娘竟然真的被逼著掉落了懸崖!
“既然他們還要在此等上兩個時辰,這會兒還早,咱們有的是時間。”茯苓雙眸微微眯著,語氣很是平淡,頗有趙淑懿的風範。
蟬衣就在心裡撇撇嘴,心道如今姑娘還不知是生是死呢,茯苓卻還能這般淡定!
可要她在這兒躲上兩個時辰,她委實做不到,便說了句,“茯苓姐姐,姑娘既然是掉落了懸崖,那咱們何不趕緊派人去找?”
這懸崖雖然深不見底,可總歸有路下去的,沒可能找不到。
況且,她們與其在這兒等著揪出幕後之人,還不如尋找姑娘去。
多耽擱一刻,說不定姑娘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險。
可茯苓卻不贊同,擰了擰眉頭,小聲說道,“他們人還在這兒,咱們這個時候走開,必定會發出聲響,到時候要怎麼辦?”
非但救不了姑娘,就是她們也要死在這兒。
茯苓是不贊同的,可蟬衣哪裡管得了她,當即就惱了,壓低聲音怒道,“往日都說茯苓姐姐對姑娘最上心,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姑娘遇了事,到如今都還不知是生是死,可她卻只顧著自己的性命!
便就是真的驚動了那幾個人,她們這麼多人,難道就沒一個能跑的出去?
總歸不能一直在這兒坐以待斃的,畢竟姑娘的安危才最重要!
“你這是什麼意思?”被蟬衣指著鼻子數落,茯苓一臉不快地道。
如今姑娘不知下落,她就是這些人的頭兒,她來做主,有什麼不可以的?
況且她也沒說過不找姑娘,不過是顧忌著其他人的性命,總不至於為了爭取點時間,就置別人的性命於不顧的。
她可做不到這般自私,便就是姑娘在,姑娘也不會這般!
蟬衣不願再和她說話,拉著麥冬扭頭就要走,卻被茯苓拉住胳膊,見她一臉不快地斥道,“蟬衣,若是因你二人,害得所有人都要跟著送死的話,你可負得起這個責任?”
原本茯苓說完,還以為蟬衣會打消念頭,卻沒想到……
蟬衣眼裡透著三分輕蔑,不屑地冷笑了聲,“這世上可不是誰都如茯苓姐姐這般,貪生怕死!”
說完,便就拉著麥冬頭也不回地走了。
茯苓,“……”
被蟬衣這般說,茯苓心裡頗為惱怒,雙拳攥緊,滿眼戾氣。
她便就是再貪生怕死,也不可能不顧姑娘,可這會兒畢竟不是好時機。
蟬衣這樣說她,根本就是在侮辱她!
二人鬧得這般僵,其他丫鬟小廝見了,心裡也有些憤懣。
雖說茯苓的顧慮是沒錯,可他們都是姑娘的人,就該為了姑娘出生入死,哪裡能拿他們來當藉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想再等下去了,紛紛不顧茯苓的反對,陸續跟著離開。
好在他們和那幫人離得比較遠,又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並未驚動那幫人。
“……”見狀,茯苓自然是想攔住他們的,可人太多根本不行。
況且那幫人就在附近,她要是出口阻攔,很容易就被聽了去。
就這樣,所有人都沒有管她就走了,只剩茯苓一人堅持。
蟬衣和麥冬出來後,便就往青黛這邊走,二人恰好遇上。
“蟬衣,麥冬?”見到是她們二人,青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了句,“怎麼茯苓沒和你們一起?”
想著青黛平時和茯苓最是要好,蟬衣連帶著看她也不順眼,板著臉說道,“姑娘掉下了懸崖,我提議趕緊尋找路線,可她卻不肯,說什麼不能因為怕耽擱時間,就拉著眾人送命!”
可姑娘的性命就不重要嗎?
她們原就是出來找姑娘的,要是因為耽擱了時間,使姑娘性命垂危,茯苓又有幾條命來賠的?
真是沒想到,平時姑娘對茯苓那樣好,可到頭來,茯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