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老郡王妃內心此刻是憤怒的,再不肯給半分顏面。
很快就有一夥人衝進來,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的,目光更是冷冽。
“不,不要抓我!”楊老夫人並沒有完全愣住,聽到自己要被帶回郡王府,當即就回過了神來,連忙跪著求道,“大長公主饒命,大長公主饒命啊!”
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可她還不想死啊!
誰不知道衡陽大長公主的手段狠辣,要真的被抓了回去,怕是根本撐不到臨安郡主活著回來。
楊老夫人越想越怕,心裡更是無比後悔,要是她昨兒沒那般做,哪怕是多等一會兒,都不會是如今的下場了。
老郡王妃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卻並不為所動,楊老夫人便哭著抱住了她的大腿,求道,“民婦是真的知道錯了,還請大長公主饒了民婦這次,民婦不想死啊!”
她畢竟是大長公主,身份尊貴無人能及,想要殺了自己,根本就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慌亂中,楊老夫人又想起了一事,連忙說道,“大長公主容稟!昨兒晚邊臨安郡主雖說被刺客追殺,可堯哥兒也跟著的,如今只見臨安郡主的繡帕,卻不見堯哥兒的衣物,這就說明臨安郡主很可能沒有出事!”
要真的出了事,或是掉落了懸崖,又怎麼可能只有臨安郡主一人的東西?
堯哥兒可是和臨安郡主一直在一起的啊!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楊老夫人心裡稍稍放心了些,可還是縮著脖子怕得不行。
誰知道這大長公主會不會發瘋呢。
老郡王妃聽了她的話,臉色倒是平靜了些,掃了她一眼,心道這也不是沒可能。
別人不知道,可她卻是知道的,那景安侯其實是會武的,且身手還不弱。
要是懿兒真的被殺了或是掉下了懸崖,絕不可能只留下懿兒一人的東西。
想到這兒,老郡王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可還是說道,“你說的也並不無道理,可如今懿兒尚未有音訊,便只好請親家到淮北郡王府走一趟了!”
說是走一趟,其實是把人拘押起來,為的就是警告安國公府的人。
“……”楊老夫人的臉色又慘白了,可這次她張了張嘴,卻是沒法再反駁。
兩家是姻親,大長公主打著這樣的名義,她要是還拒絕,未免就太不識相了。
“民婦這就收拾下東西,隨大長公主走一趟。”楊老夫人聲音很低,像是認命了一般。
老郡王妃對她並沒有絲毫的憐惜,眸色仍然冰冷,淡淡地“嗯”了聲。
畢竟是一府的老夫人,收拾好東西隨她們出去的時候,難免被丫鬟小廝瞧了去。
眾人皆是一副怔愣的模樣,卻沒一人敢上前攔著,眼底都帶了幾分俱意。
主子之間發生的事,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是全都不知道,可正因為知道,此刻才覺得懼怕不已。
這衡陽大長公主還真是冷血無情得很,兩家分明是姻親,可如今一聽到臨安郡主出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帶走就帶走。
那可是國公爺的生母啊!
可縱然心裡忍不住吐槽,明面上還是沒人敢站出來,也就幾個丫鬟悄悄溜了出去。
很快,當老郡王妃一行人行至安國公府門前時,還沒踏上馬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大長公主!”
聽到熟悉的聲音,楊老夫人便回頭看了眼,入目的是謝氏三人。
三人身後跟著的是各房的兒媳,以及十來個丫鬟僕婦。
見到這樣的一幕,楊老夫人心裡是想罵人的,大長公主已經給她留了顏面,她們還這般做,可不就是在打大長公主的臉嗎?
這群愚不可及的蠢婦!
思索間,謝氏等人已經來到了眾人跟前,先是朝楊老夫人擔憂地看了眼,然後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老郡王妃跟前。
“婆婆她身子素來不好,如今臨安郡主一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可婆婆畢竟是無辜的,還請大長公主網開一面,放了婆婆吧!”謝氏帶頭說著,還很以為是,覺得楊老夫人會感激她。
“放了?”老郡王妃淡淡地反問了句,眸色清冽,又掃了眼一臉戰戰兢兢的楊老夫人。
謝氏並不知道具體情況,見她並未生氣,便覺得應該沒事,連忙點頭,“懇請大長公主饒過婆婆,便就是大長公主心中有氣,民婦也願意代婆婆受過!”
說這番話的時候,謝氏是以為老郡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