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所以專程來中原找他報仇。
如今大秦與胡人交好,稍稍動點手腳,的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大秦。
可阿澤娜畢竟身份貴重,要是被發現,指不定大秦會做什麼。
林醫令到底放心不下,只得順著異香一路調查下去。
“然後老夫就查到一個叫月琴的歌姬身上,她不但偷偷和胡人來往,又和京中的人來往。”
“京中的誰?”沈忱問。
林醫令翻了個白眼,“這老夫怎麼知道?老夫又不是秦人,怎麼可能會到秦人最多的地方冒頭?大秦皇帝可是個卸磨殺驢的,金陵裡被殺的楚人還少嗎?”
沈忱聽著這話沒有作聲。
林醫令坐回去,正色道:“但老夫可以保證的是,那月琴聯絡的胡人,不是西部阿澤娜一脈的人。當日我只查到些蛛絲馬跡,又因這月琴是縣尉的人,我沒有靠近查探,只能隱約根據查到的猜出,她聯絡的應該是阿骨打的人。”
沈忱看他一眼:“你與這阿澤娜曾有舊情。”
林醫令頓時急了:“老夫和她早沒有關係了!也不是有意隱瞞洗脫她的嫌疑!就算沒有查過,老夫也能斷定,只可能是阿骨打那小子的人!”
沈忱問:“為何?”
林醫令道:“還為何?七年前死在京中銅雀臺裡的胡人,你忘了嗎?你難道不知道那是阿骨打的什麼人?”
沈忱眉頭一皺:“那是胡人使節。”
林醫令無語道:“看來你還真不知道。那不單是胡人使節,還是阿骨打的親舅舅,和他一向感情深厚!”
林醫令臉色微凝,想起在上,氣得不行,只能回去等林溪。
聽到動靜,他以為是林溪回來了,剛要準備生氣,卻是沈忱從入口出來。
那一刻,林醫令不得不承認,他險些驚的從凳子上跳起來。
因為他確實從沒想到過會見到沈忱。
林醫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是飛燕草。飛燕草生長在邊塞胡族西部,只有那裡才有。”
他猜,林溪那女娃一定是把他的事都告訴沈忱了。
不然沈忱不可能會聯想到。
果不其然,沈忱頷首道:“不錯。”
林醫令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沉默的坐回去。片刻後他道:“別告訴那女娃。”
沈忱搖頭,“我娘子早晚會知道。我也答應過她,不會瞞她。”
“行吧。”林醫令嘆氣。
沈忱卻又突然問:“老人家為什麼不奇怪我和胡族之人交過手的事?”
林醫令神色一滯。
沈忱眸光一銳,肯定的說:“你知道我是誰。”
話說到這份上,林醫令覺得自己再裝下去,估計會被這小子給套出更多的話來。
還不如主動承認。
林醫令就梗著脖子說:“我知道又怎麼了?你不就是七年前因雁門關一案入獄,被判死刑的沈仲寒沈大將軍!”
他是和胡人西部大王有仇,報仇後就沒再回去過,可那時他年輕氣盛,還有些放不下西部大王之女阿澤娜,時不時還會到大秦與胡人交界處徘徊,打聽些阿澤娜的訊息。
而沈忱在邊塞的名頭太響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聽說的次數多了,有時候他好奇,也有想辦法混在邊塞百姓當中看看這人人傳頌的大將軍長什麼樣子。
沈忱微眯黑眸。
林醫令沒好氣的道:“別那麼看老夫,你以為這天底下誰都想讓你死嗎?再說,了,老夫是……是和胡族有點關係,但那都是曾經的事了,又不代表老夫和胡人有勾結,你沈將軍是死是活,和老夫更沒關係了。”
沈忱不可置否,只是道:“你騙了我娘子。”
林醫令不假思索:“老夫沒有!”
沈忱平靜的羅列:“第一,你曉得飛燕草的來路。至少你出現在客棧什麼來路了。”
“第二,你並非意外來此。你至少早就知道那些異香,是有意來此郡縣追查。”
林醫令神色一僵,磕磕絆絆的說:“你別信口汙衊老夫啊!不然我就跟那女娃告狀,說你欺負老夫!”
沈忱淡淡道:“我娘子信我。”
林醫令挺直腰桿,“但老夫是她……忘年交,她肯定偏向老夫!而且必須偏向老夫!”
沈忱懶得理林醫令這幼稚的話,道:“我已提審過這客棧掌櫃,他供出一件重要的事。一個月前,這客棧已死過一人,被發現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