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中的同黨就不會現身,她死也不會吐露半分。”
“為免打草驚蛇,我讓人把她送回去了。縣尉不敢收下她,就把她安置在你住的那家客棧裡面。”
同時,楊世忠也命人密切監視著月琴。
沈忱問:“再後來呢?”
楊世忠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你住進來的前一晚,月琴偷偷來見了我,說要把先前隱瞞的訊息如實都告訴我,但不能有其他人在場。然而,還沒說出來,突然有刺殺出現,然後我就成你看到的這樣了。”
“當時我受傷昏迷,月琴被人送了回去。我醒來後一次,命人封鎖我受傷的訊息。”
沈忱道:“能夠傷到你,這刺客不簡單,抓到了嗎?”
“沒有。刺客不止一人,對這裡也極為熟悉。”楊世忠沉聲道,“所以,我不信任這裡的官員,便想著等你來後再說。可沒想到的是,昨晚月琴就死了。”
沈忱聽完,有些無言。
片刻後,他才問:“你想查清什麼?”
楊世忠道:“第一,月琴手裡的訊息。事關逆黨五皇子,不論是不是真的,都該弄清楚。第二,抓到刺客。”
沈忱道:“前面,我勉強能理解。刺客如今已經跑了,也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我上哪兒抓去?”
“但你至少必須要查刺客。”
楊世忠說完,手在枕頭下摸索了會兒,拿出來一個帕子包裹著的東西遞給沈忱。
沈忱皺眉,起身接過來開啟看,神色就凝住了。
裡面是個箭頭。
要緊的是箭頭一側上有個花紋,沈忱十分眼熟。
因為那就是七年前雁門關慘禍發生後,他回京路上遇到的刺殺他的人,所用的兵器。
沈忱抬頭看向楊世忠。
楊世忠道:“這就是刺殺我的人所用的。”
後來在知道易懷瑾的身份時,沈忱就在奇怪了。
以易懷瑾的身份,陳夫子和李夫子應該會給他單獨安排學舍的,不可能會讓他和另外兩個人擠一間學舍的。
就不怕易懷瑾出什麼事嗎?
後來沈忱突然就想通了。
在他知道,陳夫子和李夫子始終沒有放棄當年雁門關一案時。
平白無故讓大寶和他們住在一起,一定是因為另外兩個人身份不一般。既然其中一個是金陵易家的,那另一個想必也是氏族的。
只有氏族出身的人,最可能不偏不倚的對他,日後翻案時,才有可能幫他。
而能夠讓陳夫子和李夫子看得上眼,又有能力的氏族,統共也沒有幾個。
再者,禾景行的長相大概是肖母,也還算是有點像父親的。
因此,沈忱就猜到了江右楊家身上。
“易鴻年初被貶下任巡查,在江右地區待了一段時間。期間你什麼都沒做,說明你們兩個私底下的關係還是可以的。”
“加上,金陵遇事,你肯出兵相助。想來想去,禾景行都只可能是你的兒子。”
兒子在一起玩,老子們在一起搞事,合理。
沈忱抬頭看向楊世忠,“但顯然,你不如易鴻會玩,玩著玩著,把自己給搞進去了。”
楊世忠臉色黑沉,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這種時候,你還有必要再嘲諷我幾句嗎?”
“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沈忱道。
楊世忠理所當然的道:“我兒子和你兒子是直交。”
沈忱不為所動:“小輩們的事,關我這個長輩什麼事。”
楊世忠:“……”
楊世忠就提醒道:“陳老給我寫信了,你此次來,是來求我幫你忙的。”
沈忱微眯起眼:“你想借此威脅我?”
楊世忠哼了聲,總算有些得意了,“不敢。易鴻那老狐狸都沒算計過你,我怎麼做得到?不過是恰好,時機把握的好。”
沈忱哦了聲,“我又不是非要你幫不可。”
楊世忠:“??”
沈忱道:“不管你幫不幫,二寶永遠是我兒子。既然你現下沒精力過過眼,那就告辭。”
“慢著!”
楊世忠有點急了,想坐起來,身上的傷又讓他沒法動彈。
他無語的道:“你至於嗎?話說完了嗎?”
沈忱好整以暇的看他,“看來你現在比較想說實話了。”
楊世忠嘴角微抽,自暴自棄似的道:“說說說,都是易鴻那老狐狸要我不能說,利益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