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母,是以很努力做工賺錢,很少休息,平時也住在客棧後院雜房裡,就為了客人有需要能及時去,好得些賞錢。
至官差來前,進過死者房間的有兩個膽大的客人,為湊近看死者是否真的沒有生息了。
他們是除了官差,唯二清楚看到死者樣貌的,說很嚇人,都看不出本來五官。
那麼臉上的傷是一直就有的。
後面仵作驗屍卻沒有驗,現仵作又死了,說明仵作與死者脫不了干係。
再往後,官差去了很快就把死者從懸樑上放了下來,然後就檢查房間情況。
門窗完好,但窗子是從裡面上栓的,別人無法從窗戶進入。門口一直有楊世忠和縣尉的人看著,證明在夥計發現前,無人進去,只有另一個夥計在死者被發現前,在門外問了句要不要吃晚飯。
房間裡死者錢財沒有丟失,沒有翻找痕跡,也無打鬥痕跡。
桌子上倒是有杯喝過的茶水,證明曾有人在桌邊坐過。
其他異樣,再無發現。
林溪看完,簡直頭大。
這兇手處理現場的手法絕對極其老練。
兇手是如何出現在房間裡,又是如何逃脫的,也無定性。
“娘,這裡有點奇怪。”二寶突然說。
林溪看向他:“什麼?”
二寶抽了張紙放在林溪面前,上面是那個在死者房間外問過是否吃晚飯的夥計。官差問他當時裡面的人有無應答,那夥計說對方不耐煩的說了句不吃,又叫他滾。
態度不好,這夥計後來就懶得獻殷勤了,所以後來再去問是否要熱水洗漱的,就成了李田。
“娘,死者死了有一天了,那時候在房間裡就應該沒氣了,怎麼還會回答呢?”
林溪思考,或許,房間裡一開始就有兩個人——死者和兇手。
“後面這夥計有說回答他的是男聲還是女聲嗎?”
“有,是女聲。”
那就更奇怪了。
若兇手是女子,哪兒來的力氣把一個已經死僵了的人懸樑的?
沈忱立即問:“仵作家在何處?即刻帶我去。”
林溪拉住沈忱:“我跟你一起。”
沈忱搖頭,“娘子,你去看看案卷,發現有什麼不對的記下來,等我回來跟我說。還有二寶,讓他跟著你留在衙門就好。”
聽沈忱這樣說,林溪就不再堅持了,目送沈忱離開。
沈忱只帶了吳九和捕頭,縣尉留了下來。
如果得知林溪是沈忱的夫人,縣尉對林溪別提有多恭敬了。何況方才他已經親眼目睹了林溪的能力,有點明白沈忱為何要帶著林溪了。
縣尉放低姿態道:“沈夫人,請跟下官來,下官帶您去。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
“縣尉客氣。稍等片刻,我再檢查下,填寫完驗屍單再去。”林溪道。
縣尉連忙點頭:“哎好好好,都聽沈夫人的。那什麼,下官在外面等著。”
看眼月琴的屍首,縣尉多少有些嫌棄,不想再看下去,就快步走了出去。
有官差給林溪拿來了新的驗屍單。
二寶主動道:“娘,您說,我給您寫!”
林溪沒有拒絕,只是道:“退後三步,轉過身去,不要回頭。”
二寶疑惑:“為什麼?”
林溪挽起衣袖,又去拿工具,道:“娘要進一步驗屍,需要剖開她的身體,你別看。”
二寶想說他不怕,可是回想起剛見到月琴屍首時就吐了,現在也還有點想吐,難得生出慫意。
縮著脖子道:“好,娘您說,我寫。”
……
小半個時辰後,林溪才完全驗完屍,讓二寶寫完就出去,她則恢復死者生前樣貌。
這時,林溪突然發現不對勁。
死者臉部下方有點異樣的凸起。
林溪伸手摸了摸,竟然扣下來了!
靠,她扣下來死者的肉……不對,她為清楚顯現死者身上淤傷,剛才用熱毛巾敷過,這有點像什麼東西粘上去,被熱敷後裂開了。
這麼一想,林溪立馬用刀子沿著那處往周圍仔細刮。
最後刮起來一大塊!
林溪意識到,這死者臉上有人皮面具,遮掩了她的真實相貌!
“來人!縣尉!縣尉!”
林溪揭下來死者面部上的東西,叫外面的人。
縣尉很快進來,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