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快道:“為表誠意,兩位帶來的野味,我也一併買了。”
林溪挑眉道:“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無妨!”
趙德全財大氣粗道。
談攏後,三人便出去清點野味,有四隻野雞,五隻野兔,三隻野獾,並一小頭野豬和兩隻野鹿。
前面的算常見,後面的可不常見了。
趙德全這下很驚喜,他還以為就是些小獵物呢。這些能讓他賺不少!
趙德全道:“姑娘,野雞,我給你們出四錢一隻,野兔五錢,野獾七錢,野豬一兩三錢,野鹿一兩五錢,怎麼樣?”
林溪在心裡算了算,一共十兩。
比她預計的多很多。
趙德全果然會做人,很會拉攏關係。
林溪就這事看向沈忱,用眼神問詢他的意思。
沈忱頷首,表示自己沒意見。
意見達成,趙德全著賬房去取錢,道:“姑娘啊,你們……”
“我姓林。”林溪說。
趙德全一秒改口,“林姑娘,以後你們有什麼好的。獵物,都可以送到我這兒來。”
林溪笑著點點頭。
有賺錢的門路,不應白不應。
交貨拿錢後,林溪和趙德全訂了明天下午來送他要的菜,就和沈忱走了。
林溪對沈忱道:“看到沒,這才是正常價錢,以後別和你那朋友來往了,他太坑你了。”
沈忱眸光一閃,低沉的嗯了聲。
兩人趕著牛車去拿了罈子後,林溪想著種地的事,又讓沈忱給她帶路。去買了菜種,然後又去買了塊豬肉和一些蔬菜。
回去路上,林溪道:“我對種地一竅不通,只能靠你了。看到這些菜種沒有,明天你就去地裡種下,我在家旁邊也看中了塊地,等會兒回去指給你看,你也種上,下午你有空的話再去打獵。累就不要去了。”
沈忱看著她,道:“你一個人去挖野菜,忙不過來。”
林溪嘴角微勾,道:“誰說我一個人了?”
另一邊。
趙德全直接把林溪和沈忱帶到了客雲樓,請他們進了後院客房,還叫跑堂夥計上了好茶。
林溪看這架勢,心裡有點犯嘀咕。
就是負責採買的人,都沒這待遇吧?
莫不是真在憋壞?
林溪道:“趙掌事,你就直說吧,找我們做什麼生意?”
她和沈忱來賣獵物都是臨時起意的決定,先前和趙德全也沒有什麼交集,就賣了回野菜。這種情況下,趙德全不可能料到她要來,專門等她賣野味的,只可能是別的生意。
趙德全張口就道:“姑娘爽快。”
話落,他看向了沈忱。
林溪便道:“他是我相公。”
這話引得沈忱看向她。
林溪趕緊給他使眼色,別在這時候拆她臺啊,什麼都別說最好,她就是臨時借用下夫妻名義。
也不知是看懂她的意思,還是別的,沈忱真的聽話的一言不發,一副由她做主的模樣。
在這個朝代,女人家很少有拋頭露面做生意的,也極少有當家做主的,基本上家裡大事小事都是由男人決定。
趙德全就以為主事兒的是沈忱,露出和善笑容,朝沈忱道:“是這樣的。昨兒個你家娘子來我們酒樓賣了些……”
沈忱淡聲打斷:“她做主,跟她說。”
“……啊?”
沈忱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我,聽她的。”
趙德全有些驚訝和錯愕的看向林溪。
林溪心裡對沈忱突然舒坦,“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趙德全沉默幾秒,確定沈忱是真的漫不經心,好像對這事兒沒興趣的樣子,他壓著意外續道:“是這樣的,你昨天賣給我們酒樓的野菜,客人很喜歡,我就想問問你,還有能賣的貨嗎?”
是為這個?
林溪心思微動,並沒有立馬回覆,而是道:“趙掌事,昨兒個我賣給您的時候,有說過它的來處。你已經知道它是虎鳴山那邊挖的了,既然想要,為什麼不自己找人去尋呢?”
偌大酒樓,難道找不到人去?
因為這個跟她做生意,她實在懷疑趙德全是不是還有什麼目的。
她是想賺錢,但可能對自身不利的事,她可不做。
提起這個,趙德全就唉聲嘆氣:“不瞞兩位,虎鳴山要危險了,沒多少人願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