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眼睛竟然紅紅的,道:“娘,你和爹怎麼才回來?”
林溪詫異道:“你們沒有收到信,我們再陪大寶待一晚嗎?這會兒,大寶已經考校完,領了私塾發的弟子服,準備上課業了。”
二寶道:“我們收是收到了,但是……”
三寶不安的說:“我們不認識來送信的人,村長爺爺給我們念,可我們不認得字跡,怕信是假的。”
四寶帶著哭腔道:“我們怕爹爹和孃親再也不回來了!”
林溪聽的心疼不已,忙抱住他們安慰,跟他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沈忱見此,同村長道:“張叔,麻煩你們了。”
村長連連擺手,“沒什麼麻煩的,這個孩子都乖得很,不用我們操心。就是昨晚你們沒回來,這三個孩子等了大半宿才睡,那樣子可憐呢。”
林溪更心疼了,同沈忱向村長道謝,再給了看孩子的酬勞,帶著孩子們回家。
林溪看出孩子們沒睡好了,因為他們回來後,孩子們都放鬆下來,靠著他們睡眼朦朧的,不住打哈欠。
回到家,林溪先讓他們去補覺。
四寶不放心的拉著她的手:“四寶醒來後,還能看到孃親嗎?”
林溪重重點頭,“當然了。”
四寶這才笑了起來,又問:“那大寶哥哥怎麼樣?私塾好嘛?”
林溪道:“私塾可好了,夫子人也不錯。對了,雖然爹孃昨晚沒回來,但給你們買了不少禮物,還有大寶給你們挑的。等你們睡醒了,給你們看。”
四寶開心的點點頭,窩進被子裡睡覺。
林溪再去看二寶和三寶,也跟他們說了大寶的情況。
出去後,林溪看沈忱在洗菜,過去唏噓道:“以後可不能再離開這麼久了。”
沈忱嗯了聲,想想又道:“他們孩子們長大後,遲早要離開我們成家立業。還是要逐漸習慣的。”
林溪嘴角一抽,“那多遙遠,我才不去想呢。”
林溪一直喋喋不休的唸叨,沈忱再耐心,也聽的頭疼了。
他握住林溪的手,道:“大寶他都可以,他不需要。娘子不如多想想我,我比大寶需要娘子。”
林溪滿心的母愛一哽,嗔沈忱一眼,“我現在在說大寶呢,你認真些,不要說其他的。”
沈忱道:“我也是認真的。”
林溪再深的不捨都被沈忱散的一乾二淨,哭笑不得道:“跟兒子爭,你羞不羞啊?”
沈忱正經道:“不羞。”
“行,那來說說你的事。”
林溪挪了下,坐的更舒服些,看著沈忱道:“你昨晚先前去衙門做什麼?”
提到這個,沈忱神色淡了些。他一手趕著車,另一隻手握住林溪的手,道:“陳雲河遇到了樁難案,找我幫忙。”
林溪敏銳的問:“不會和卓明赫有關吧?”
沈忱頷首道:“他恰好被牽連進去了。”
林溪一聽,有些愁,“那他還能出來嗎?能平安無恙嗎?”
沈忱轉頭看著她,幽幽的道:“娘子似乎很關心他?”
“當然了!”林溪一說就忿忿不平,“我好不容易遇到個和我心儀的走販。你不知道,他都答應把他的貨原價賣給我了,這是很難得遇的事。而且,他家裡正頭生意聽上去很大,我指望著他把我的火鍋料和胭脂帶回去,幫我推廣一下呢,這樣我在別的地方也有名聲了。”
沈忱聽到前文,目光一凜,聽到後面,神色才不動聲色的恢復如常。
他道:“大抵還是有機會的。”
“真的?”
林溪興致來了。
沈忱含糊道:“再等個幾天看看吧。”
雖是如此,林溪也放心了。
只要卓明赫。還有放出來的機會,她就能耐得下心等。
大不了,她再去尋其他的商販。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得把第一批胭脂給做完,好準備開業。
她一個人肯定趕不上,實在不行,她就把許五和許七叫到店裡,讓他們做開始的工序,她做後面的關鍵工序。這樣時間應該會快些。
在此之前,最重要的事是——
“沈忱,今晚你在我屋裡睡吧。”
沈忱猝然抬眼,看向林溪:“……你說什麼?”
林溪朝他勾勾手,神秘兮兮的說:“你今晚在我屋裡睡,咱們做點要緊的事。”
沈忱眸中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