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
“這裡有點太偏了,僱的人要怎麼來啊?來了後又住哪兒?總不能一直上下山。”這樣費的時間和成本太高了。
王守聞言,道:“嗐,沈大哥找的人,我們知道。他們就住在這虎鳴山裡,平素壓根不下……”
杜不由一驚,立即拽王守的手示意他停下。
結果王守嘴快,已經禿嚕出來了,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登時捂住嘴。
為時已晚。
林溪看向他,“住在山裡?是什麼人?”
王守出了一頭冷汗,乾笑道:“嫂子,那什麼……我不太清楚。”
林溪抱臂,不緊不慢道:“你知道我是個大夫。我想,你應該不會想體驗,大夫有多少套話的本事。哦,多了,我今個兒帶了銀針在身後。”
王守扭頭,眼神求助杜不由。
杜不由面露無奈,比劃了幾個手勢。
王守小聲跟著說道:“沈大哥找的人……是幾年前就在這山裡住的了……他們原都是被逼無奈才……落戶於此。沈大哥知道後……有時會託他們幫忙……算給他們個生計。”
林溪問:“真的?”
王守看杜不由又比劃了記下,道:“是真的。呃……嫂子你不知道,其實去年給你家修葺房屋的人,也是這些人。你見過。”
林溪一愣,回憶了下。
太久遠了,她記不太清了。
王守道:“嫂子,再多的,我真不清楚了。”
林溪看了眼周圍,就道:“行,那我們回去吧。”
王守趕緊點頭。
三人往回走,中途停下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傍晚時回到了陳陽村。
在家的沈忱已經做好了晚飯,和孩子們一起等著。
王守和杜不由看到沈忱,瘋狂給他使眼色。
沈忱身形一頓,就聽林溪問:“沈忱,你先前怎麼沒跟我說,虎鳴山裡還住了人啊?”
往後的十天裡,林溪就一邊做火鍋料,一邊做胭脂,再算好時間給沈忱針灸,天天給他熬夜。
但她要做的實在太多了,於是三個孩子自告奮勇的攬過給沈忱熬藥的差事,又認真的盯著沈忱把藥喝完。
先前沈忱喝完藥還能吃幾顆糖壓壓苦味,現在有孩子們看著,他不好再吃,每天都被苦的面無表情。
看的林溪差點笑死。
礙於他前些天讓她在孩子們面前社死,林溪決定自己也不給他糖,好讓他長長記性——有些有辱斯文的事目前是不能做的!
咳咳,等她有心理準備了可以。
十天過後,卓明赫如約來拿火鍋料,並結了餘錢。
他馬上要離開此地了,走之前,這趟也算是來向林溪和沈忱道別。
“林姑娘,雖然你我才認識不久,可我感覺,我好像已經認識了你很久。希望以後我們還要機會做生意。”
卓明赫才說完,沈忱就一個箭步過去擋在林溪面前,道:“倒也不必,你該趕路了。”
卓明赫微愕。
林溪趕緊拉走沈忱,道:“我相公是說,天色不早了,卓兄你再不趕路的話,怕是沒法在天黑前找到驛站,露宿荒野就不好了。”
卓明赫露出感激的表情:“沈兄真是好心,在下記得了。後會有期。”
他拱手行了一禮,便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林溪等他走了,才同沈忱道:“不出意外,卓明赫可是我的長期客人。沈忱,你幹嘛趕他,他又不是不走。”
沈忱瞥了眼遠去的馬車,道:“長不長期的,不一定。”
林溪嘴角微微抽搐。
不多時,王守和杜不由也來了,林溪便準備著和他們進山。
沈忱還是想跟著,被三人以腿為由嚴厲拒絕。
林溪看沈忱不高興,道:“再過段時間就好了。等我給你針灸穩定了,你就不用天天待在家裡了。”
沈忱神色這才和緩,點點頭。
林溪準備了一些乾糧,準備帶著路上吃。
沈忱看眼王守和杜不由,道:“保護好你們嫂子。”
“一定一定!”王守拍著胸脯道,“沈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功夫不差,肯定不會讓山裡的豺狼虎豹傷了嫂子的!”
林溪:“……”
這麼一說,搞的她好像是要去闖老虎窩似的。
“好了好了,別嚇自個兒,不會遇到什麼豺狼虎豹的。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