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的外側,看她的眼神又深又溫柔。
屋裡光線昏暗,使得沈忱看上去多了種莫名的意味,明明還是副禁慾高冷的模樣,卻意外的誘人想為所欲為。
林溪在心裡嚴厲譴責了自己的不良念頭,扭捏的說:“那個,留這盞吧,太黑了,我會有點怕。”
床上的男人低沉的嗯了聲。
林溪過去脫了鞋,小心的撐著床面進裡面。
沈忱怕她摔了,坐起身來扶她。
沒成想,絲綢的被面太過光滑,林溪光著腳不知踩了那兒,一不小心還是被絆倒了。
沈忱眼疾手快的扶穩林溪。
林溪卻不知手按了什麼地方,聽見男人悶哼了一聲,扶著她的手收緊。
“你怎……”
林溪抬頭剛要問,在看到沈忱近在咫尺的面容時,話卡了殼。
更要命的是,林溪下一刻就明白過來自己按了哪兒,登時臉頰爆紅,呲溜一下撲到裡面,一氣呵成的拉過被子來矇住自己。
“困了困了,你什麼都不許說,睡覺睡覺!”
沈忱見此,拽了下被子,“娘子。”
“幹嘛!”
沈忱一本正經:“兩床被子,都被娘子拽走了。娘子是要為夫晚上就這麼單睡嗎?”
林溪捂住了臉,憑感覺摸索著踢過去上面的被子。
沈忱貼心的沒再說下去,仰面躺下,又看了眼明顯背對著他的林溪,嘆道:“與我一起睡,對娘子來說這般為難嗎?”
“沒有。”林溪悶聲說。
沈忱語氣難得的委屈:“那為何娘子要這般背對著我?也罷,我曉得娘子不想看見我,我還是去榻上睡好了……”
“沒有沒有!”
林溪翻過身去平躺著,只露出一雙眼睛,甕聲甕氣的說:“好啦,就這樣,快睡覺。”
沈忱低低笑了聲,闔上雙目。
林溪偷偷看他側臉一眼,被子下嘴角也悄悄上揚。
看桌上氣氛實在不對勁,林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吃完,看沈忱也吃完了,道:“懷瑾,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歇息下。明日早間,我再去給你祖母把脈。”
易懷瑾點點頭,並不強留,叫丫鬟來給林溪和沈忱帶路。
林溪挽著沈忱的臂彎,拉著他走的飛快。
他們一走,易懷瑾就放下了碗筷,淡聲道:“人走了,夫人不必做戲了。”
王氏難過道:“懷瑾,你誤會母親了。母親只是想關心你……”
“我親母已逝,夫人並非我親母,算不得一句母親。”易懷瑾道。
王氏勉強道:“懷瑾,如今我才是你父親的嫡妻,你的嫡母。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我的親兒子看待的,你這麼說……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你討好我,不過是因為你還沒有兒子,而父親又看重我,易家的嫡子只能是我。”易懷瑾言語犀利的說。
王氏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易懷瑾又一字一頓的道:“還有,我母親是因何逝世的,你不清楚嗎?”
王氏臉色微變。
易懷瑾不願再待下去,起身整理了下衣襬,冷淡的道:“如今這樣你我都敬而遠之,已挺好了。你莫要再做些無謂的,省得行多錯多。另外,這是我和我祖母的住宅,也是我母親住過的。父親來得,你來不得。”
說罷,易懷瑾轉身離去。
王氏盯著他漸行漸遠,直至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她憤而砸了手裡的銀筷。
……
回到客房後,林溪等丫鬟走了,關上房門道:“早知道易家是這個情形,我就不來了。希望咱們兩個在這兒待的幾天,別出什麼事。否則,我真擔心我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還能不能走得了。”
一回頭,林溪看到沈忱盯著裡間的床,不知在想什麼。
她過去在他面前揮揮手:“幹嘛呢你?”
沈忱回神,握住她的手,道:“易懷瑾這小子,只給我們備了一間客房。”
“對啊,在他眼裡我們是夫妻,他給安排兩間才奇怪吧?”林溪好笑的說,下一刻,她忽的反應過來。
只有一間客房,那她和沈忱今晚不就……
林溪臉一紅,噌的縮回手來,道:“要不然,我叫丫鬟,那什麼……”
“想都不要想。為夫可不想讓外人覺得,我與娘子不睦。”
沈忱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堵了她的話,轉身走到架子前就著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