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擰眉冷冷的看向對面。
林溪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沈忱,你怎麼樣?腿沒事吧?受傷了嗎?”
她著急忙慌的撈過沈忱的手來把脈。
氣脈平穩,林溪這才鬆了口氣。
“我無妨,我沒事。”沈忱安撫似的對林溪說,話音才落,對面的人也開口。
“他要是那麼容易受傷,就不配做孤的對手。”
林溪憤然抬頭看過去,不遠處的人居然是完顏。
他抬手用手背抹了下唇角的血跡,挑釁似的看沈忱,“怎麼?你現在這麼弱了嗎?竟然需要女人家……”
“弱你媽的弱!”
完顏還沒說完,林溪就拎起掃把衝了上去,結結實實往他身上呼了一下。
完顏反應極快的側身撐地後倒躲起來,冷笑道:“女人,孤可不是沈忱,能對你……”
林溪狠狠踩他腳,趁他難以置信的呼痛時,一掃把又掄了上去,直接把男人掄倒。
完顏神色瞬間陰沉下來,道:“你竟然敢……”
“我就敢怎麼了?你是南蠻的人也得遵守我們這兒的規矩!來我家做客,打我的相公,除非你沒有打算在我家吃年夜飯,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林溪罵道。
“你!”完顏惱怒道:“你哪隻眼睛看出孤揍他了?沒看見孤被他揍了好幾拳嗎?!”
“我就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愚蠢的中原女人!”
“愚蠢的南蠻人!”
“放肆!”
“有本事你也放肆啊?!虧你還是王族的人,就會說這幾句嗎?識過字嗎?知道到朋友家做客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嗎?!”
完顏中原話雖說的順溜,但完全抵不過林溪噼裡啪啦的一頓迅速輸出。
他惱怒的起身,正要做什麼,忽見沈忱站在了林溪身後,涼颼颼的看著他。
二十八這天,林溪和沈忱一家人在家祭了灶王爺。
二十九這天,他們去祭拜了兩家的爹孃。
不過這次,林溪沒和沈忱去祭他爹孃,兩邊都擠在一天去,去了這家去那家,一天時間根本不夠。所以他們是各自分開去的。
林溪這邊,因為林家爹孃的墳地並不遠,不到中午,就早早的祭拜完。
林溪清理了下墳周邊的荒草,擺上新鮮的貢品,就帶著兩個孩子準備離開。
沒想到的是,她一轉身,看到了丁玥
“丁玥?你怎麼在這兒?”林溪意外。
丁玥也詫異,沒想過會在這裡碰見林溪。她高興的牽著自己的兒子,挎著籃子快步過去,道:“我來拜拜我養父母。以前都沒有好好的祭拜過他們,今年日子好了,想把以前的都補回來。”
林溪仔細的打量她。
與一年前面黃肌瘦、形容憔悴的丁月不同,現在的丁玥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人精神好看了很多,走路時腰背也挺的直直的。
還有丁玥的兒子,也不像以前怕生,被丁玥帶過來時,還脆生生的叫了聲林姨,儘管有些侷促。
林溪寒暄道:“你沒帶你家那什麼相公來?”
提到他,丁玥直言說:“他不配來祭拜我爹孃。他們家的祭拜,我也沒去。”
“你……”
“不用那麼驚訝。”丁玥溫柔一笑,語氣卻是無比冷靜,“我想開了。反正他也沒有把我當娘子,那我還顧念著他做什麼?要不是他硬拖著不和離,我早就把他們趕出我家了。”
“林溪,說來我要謝謝你,是我讓我明白了有時候錢財是很重要的,至少在自己無所依靠時能給自己傍身。”
丁玥無比深刻的理解了這個道理,是以這一年來,不管馬家的人怎麼鬧,她都置之不理,一心一意的打理自己的地,養孩子。
她也可以做些針線漿洗的活計,一點一點的攢錢。等錢攢夠了,她就送孩子去唸書。她的孩子,決不能過她這樣的日子!
林溪道:“你能明白就好。日後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來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不管外人怎麼樣,先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是最要緊的。”
丁玥重重點頭。
林溪看時間差不多了,提出告辭。
丁玥目送林溪和三寶、四寶有說有笑的走遠,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身邊的孩子忍不住拉拉她的手,道:“娘,我們不走嗎?”
丁玥回神,“走。”
走前,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