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意好了,他竟然想毀了我客雲樓!”
“因為他酒樓裡的東西來路不正,知道遲早出事,就想找一個背鍋的。”林溪進去說。
沈忱給林溪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趙德全仍然怒不可遏,“不行,我要去大牢裡看他,好好罵他一頓!”
林溪贊同:“去吧,衙門會讓你探望的。趙掌事,你罵的時候多罵幾句,連我的那份一併罵上。”
“好!”
趙德全毫不猶豫點頭,轉身就要走。
林溪叫住他:“等等,趙掌事,你既然來了,我還想跟你說說另一樁事。”
趙德全停下,坐回去,“林姑娘請說。”
林溪道:“我問過縣尉了,福來樓出了這種事,勢必要被查封,其家人想要回去都不行。但是如果我遭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他王耀祖總得給我點賠禮賠罪吧?不然,我多吃虧?”
趙德全深以為然:“要,多要點!但是,林姑娘,您跟我說這個做什麼?這是王耀祖該賠給你的,不是我。難道你的意思是,我也要狀告他連累了酒樓的生意?這成不了吧?而且,福來樓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林溪嘴角微勾,眼裡全是狡黠和算計。
還是沈忱懂她,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是想以賠償為由要了福來樓?以福來樓來做你先前想的半成菜品生意?”
這麼久以來,他沒見林溪再提起過這個。但林溪同他說起時,對此分明是很熱衷的。
沈忱猜,林溪在等一個時機。
現在這個時機到了。
縣尉派官差去查封福來樓搜查,然後就走下來到沈忱面前,小心發問:“沈大……”被沈忱看了眼,他改口:“您看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沈忱道:“查清楚他酒樓裡的罌粟是從哪兒來的,抄了他家,所獲錢財半數充公,半數補償遭害的百姓們。剩下的事,你自行安排。”
“是是是!”縣尉應道。
“還有,記得上報,日後縣裡別再出現罌粟這種東西。其他地方也嚴查。”沈忱說。
縣尉也忙應下來,暗暗想道,幸虧知道沈忱娘子和客雲樓有關係後,他想吃火鍋也只是吃客雲樓的,不然,他豈不是要遭殃了?
思及此,縣尉覺得王耀祖此人著實可恨,更覺可恨的是師爺以及部分捕快,他們先前都去過福來樓吃,難怪吃了幾次就忘不了呢!
沈忱吩咐好剩下的事,看向林溪,“我們走。”
林溪點點頭,想了想,又道:“許五身上有傷,我先給他看看。”
某種程度上,林溪很護短,她的人她欺負可以,別人絕對不能欺負。是以林溪非常生氣,只恨方才沒有多踹王耀祖幾腳。
即便王耀祖命人守著福來樓,不許外人進,至於看到人要殺人滅口這麼狠嗎?
她再討厭王耀祖,都從來沒想過要他性命!
沈忱就帶林溪去了偏堂,王守等人都跟著。
許五知道林溪要給他檢查傷勢,慌忙道:“東家,不敢勞煩您,小的回去擦點藥酒就行。”
“你是為我辦事,你受傷了,我自然要負責。”林溪說。
王守抱臂看著,道:“你就讓我嫂子看吧。我嫂子可是頂好的大夫,這縣裡沒有比她醫術更好的了。”
許五被觸動到了,他以前的東家也好,可是沒有這麼關心他。他敢說在這縣裡,東家是絕無僅有的了,沒幾個會這麼記掛夥計的。他運氣真是好。
林溪檢查後,發現許五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才鬆了口氣,給他開了個方子,讓他照著抓藥。
王守道:“嫂子,您也給不由看看,他手都青了!他的手可貴重了,要是傷到點哪兒,以後都做不好暗器……那些玩意兒。”
“哪兒受傷了?”林溪疑惑的看向杜不由。
沈忱蹙眉問:“在抓人時候受傷的?王守沒護著你點?”
杜不由一臉窘的連忙搖頭,比劃解釋只是揍王耀祖時候手下沒個輕重,沒其他事。
幾人就離開了衙門,回到百貨坊去。
此時衙門已經張貼告示,百姓們都曉得了事情緣由,對福來樓是痛罵不已,也有常去福來樓吃飯的百姓心驚膽戰的趕緊去醫館看診,生怕自己也跟孫氏一樣慘死。
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大部分去福來樓吃過飯的人都身體虧空的厲害,而且對福來樓有的罌粟上癮,短期內很難戒掉。
是以福來樓在縣裡的名聲是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