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咬一口餅。”
燕忠:“……什麼?”
王守:“你先咬,咬一大口。”
燕忠不明所以,依言咬了一大口,才嚼了兩下就頓住。幾秒後,他沒忍住又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嚥。
王守悄摸摸的拉過竹筐,“不認是吧?那這些肉餅,你們別吃了,都給我。”
燕忠看也沒看,就準確無誤的一把按住竹筐,嘴裡鼓鼓囊囊的,羞愧的說:“……先認一天。”
王守哼哼兩聲,轉念一想燕忠方才對林溪的質疑,他報復似的放出一個重磅訊息:“嫂子說,她有很大的把握治好沈大哥的腿。”
“咳咳咳……”
如果先前燕忠是被沈忱對林溪的態度給驚呆了,此刻就是被震傻了眼,一口餅噎在喉嚨裡,咳的驚天動地,把不遠處的林溪和沈忱都給驚動了。
“快喝點水,筐裡有水袋!”
林溪連忙過去。
旁邊人趕緊找出來給燕忠,燕忠咕嚕咕嚕喝下大半,才緩過來。
沈忱擰眉:“怎麼了?”
燕忠瞪直了眼道:“沈大哥,嫂子她能……”
王守一把捂住燕忠的嘴,道:“他說嫂子做的肉餅太好吃了,以前從來沒吃過。”
“真的嗎?”林溪疑惑。
燕忠含糊不清的叫,王守趕忙低聲在他耳邊道:“嫂子還不清楚……你長點心。”
燕忠一愣,看看皺眉的沈忱,再看向林溪,片刻後點頭。
王守鬆手,燕忠道:“餅好吃,特別好吃!”
似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他狠狠咬了一大口,眼睛都紅了一圈。
林溪驚了,“好吃……你也不用這麼激動。你要真喜歡我做的,回頭你去我家拿就好了,我家裡還有包子啥的。”
燕忠不住點頭。
沈忱若有所思,拉過林溪來,淡淡道:“先吃些東西吧。等會兒談談正事,說完我們該回去了,孩子們還在家裡。”
林溪覺得也是,點點頭。
她跟燕忠等人一起吃不自在,就和沈忱到不遠處邊吃邊說悄悄話。
燕忠盯著他們走遠,伸手死死抓住王守的胳膊,問:“你說真的??”
王守吃痛的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道:“這麼大的事,我騙你做什麼?知道昨天沈大哥為什麼沒來嗎?就是因為嫂子前天才給沈大哥的腿針灸過,沈大哥不宜走太遠的路。你要不信,夜裡去縣裡找羅大夫問。”
燕忠一聽,久久難以平靜,以致手都在發抖,拿不穩水袋。他強自鎮定的,顫聲說:“如果是真的,我認她這聲嫂子……讓我磕頭,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吃過飯後,林溪來和燕忠等人說正事。
然後她就發現,他們對她的態度簡直一百八十度轉變,熱絡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連她說起工錢時,燕忠都一口道:“不要工錢!嫂子您有事儘管吩咐,燕忠萬死不辭!”
林溪:“呃……種紅辣椒沒你想的那麼難,其實挺好種活的。實在種不活再說。”
燕忠當即表示,只要能種活,就算把他埋了當肥料也行。
林溪:“……”
倒也不必。
事情談成的比林溪想的要順利,下午出虎鳴山時,燕忠更是一路送他們到虎鳴山山腳。不能被村民看見他,他才回去。
這麼不依不捨,林溪看沈忱的眼神再次充滿質疑——真的不是斷袖嗎?
被盯著的沈忱:“……”
突然就很想砍點什麼。
於是沈忱涼颼颼的看向王守。
王守表示,他好冤枉!
回去後,王守立馬叫上杜不由跑路。
離開了陳陽村,杜不由才反應過來,拉王守停下想問,不料王守吃痛的捂住手。
杜不由皺眉,比劃著問:“你受傷了嗎?”
王守看他擔憂,連忙搖頭,“我沒事。”
杜不由不信,要看他的手。
王守想含糊過去,杜不由直接拽過他手來,挽起他衣袖,看到他小臂上有好大的淤青。
杜不由生氣了,快速的比劃:“這叫沒有受傷?誰弄的?”
頓了頓,他問:“是燕忠嗎?”
王守見瞞不過了,撓了撓頭,說出白日的事。然後解釋道:“我真的沒事,這淤青明天就散了。其實我理解老燕,換誰誰不激動啊?”
杜不由依舊生氣,手勢比劃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