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慈愛的點點頭,說一定,隨即看向林溪,道:“沈忱,你這娘子可比你討喜多了。”
“我娘子自然討喜。”
沈忱走到林溪身邊,專注的看著她。
林溪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們還沒吃飯吧,快吃吧,剛才姜媤琢磨著你們差不多要談完了,已經命小廚房再備桌膳食。”
“對,想來也差不多了。”
姜媤和林溪幾人都吃完了,就讓下人把飯桌收拾了,請李夫子和陳夫子入座。
大寶和二寶趁機立馬走到林溪身邊,小聲的和她說話。
林溪親熱的抱抱他們,道:“你們看著又瘦些了,特別是二寶,是不是這幾天都沒吃好?”
二寶立馬點頭:“娘,您不知道,私塾的膳食不如您做的好吃,您給我準備的肉乾,我很快就吃完了。”
“我的也被他吃完了。”大寶吐槽道。
二寶理直氣壯道:“你是我哥,你的給我吃怎麼了?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是,你吃多少都沒事。”大寶應和道。
“你們兩個小子,當著老夫的面說私塾的壞話,當老夫聽不見是不是?說著像是私塾虧待了你們似的。”陳夫子說。
二寶一聽,立刻道:“沒有沒有的事!私塾好極了,哪裡都好!”
陳夫子故意板著臉:“剛才還聽你嫌棄私塾的膳食呢。老夫年紀大了,耳朵可不聾。”
二寶小聲道:“可私塾的膳食確實沒有我孃親做的好吃嘛。我當然吃不習慣了。”
“嗯?”陳夫子瞪他。
二寶瞬間改口討好,看的幾人一陣捧腹大笑。
唯一沒笑的是易懷瑾,他幾乎有些坐立不安,一直欲言又止的望著林溪。
沈忱注意到了,道:“娘子,你先帶孩子們去偏廳,不用在這兒,我留下陪兩位夫子即可。”
姜媤聞言道:“我外公在,怕是孩子們吃著也拘束。這樣吧,我讓廚房的人另備一份給大寶他們。”
林溪心知沈忱要給易懷瑾和她說話機會,就道:“那我不客氣了。”
陳夫子和李夫子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就行。
姜媤就帶著林溪和孩子們去了偏廳,等下人們送上來飯菜了,才道:“林溪,我便先回房了,你們母子數日未見,想來有很多話要講。”
林溪想了想,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話,還勞你替我帶一帶三寶和四寶。”
姜媤驚喜道:“自然不介意了,我後院養了碗蓮,正好可以給他們看。”
三寶和四寶疑惑的看向林溪和哥哥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能在,但他們很聽話的跟著姜媤走了,沒有多問。
二寶倒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娘,您幹嘛讓三寶和四寶走?我還有話要跟他們說呢。”
“你吃完了去尋他們便是。不過現下,孃親要忙你哥哥的事了。”林溪說。
二寶一愣,看向大寶,就見大寶隨即看向同行的易懷瑾。
二寶明白了,“哥,你給娘寫了信,還是說了想請娘幫忙診治的事,是嗎?”
大寶點頭,看向林溪,“娘,懷瑾他的長輩病的很嚴重,請了很多大夫都沒好。我跟他說您醫術很厲害,救活過好多人,他就想請您幫忙看看。”
二寶見狀,沒再說話了,安靜的在一旁吃飯。
易懷瑾在大寶說完後立馬起身,朝林溪拱手道:“林姨,我同沈岱雖是同窗,素日裡我卻是從不給他添麻煩的。若非沒辦法了,我也不會來麻煩到您身上。”
林溪扶起他,按著他坐下,“你先別急,邊吃邊說吧。”
“我吃不太下。”易懷瑾苦笑道。
林溪思索片刻,問:“你家中什麼長輩生病?”
“是我祖母。”易懷瑾立即說。
“生的什麼病?”
“祖母渾身無力,頭痛欲裂,發熱咳嗽不止,吃什麼吐什麼,還昏迷過好些次,一日裡清醒的時辰極少,臉色也很白。”
“以前的大夫診治出了什麼結果?”
“沒有結果,都只說祖母年紀大了身體羸弱,早年勞累落下了病根,加之受了風寒,引出併發症。如今湯藥吃了很多,不見好多少,瞧著只勉強吊著一口氣了。”易懷瑾雙眼微紅,聲音有些哽咽。
林溪神色微凝,聽著是挺嚴重的。
可就這麼聽著,沒見到病人,她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