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回神,林溪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猝然撲進了沈忱懷裡。
沈忱被她撲了個滿懷,黑眸微微睜大,但也只是須臾,他立即回抱住了林溪。
他的下盤很穩,連退都沒退,抱的穩穩當當。
他微低頭看著懷中的林溪,她把臉埋下去,他看不到她是什麼神情。
林溪也看不到沈忱此刻是個什麼反應。
可無須去看,林溪閉上眼睛,呼吸間都是沈忱身上冷冷淡淡的清香,耳邊則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與她的心跳聲漸漸重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更心動。
她揚起頭,看見沈忱稜角分明的下巴,他一手扶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前,彷彿安撫,又像是怕她逃離。
“沈忱。”
“嗯?”
男人嗓音耐心又溫柔。
“你怎麼這麼好啊……”
好到讓她無法拒絕,也讓她沒辦法再像一開始時敬而遠之。
她根本不能再把沈忱當成原書裡那個作惡多端的大反派。
此時此刻,他是她的相公。
她從沒哪刻如現在這般,覺得“相公”二字如此好聽。
男人微怔,繼而失笑。
他摸摸她的腦袋,嗓音沙啞:“只有你會覺得我好,其他人,恨不得遠離我,以免被我牽連。”
林溪聽清楚了,她抱緊沈忱,悶聲說:“因為那些人都嫉妒你。”
沈忱心裡一顫,對懷裡的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喉結微微滾動,鬼使神差的說:“到了祭祖的時候,我帶你去拜我爹孃,好不好?”
他難得緊張,好像即將要聽到的話,決定了他的後半輩子。
好在最後,他如願聽到他懷裡的人說:“好。”
沈忱看著林溪時,冷峻神色變得柔和,眸光也氤氳著溫柔。
只可惜,林溪一心想著莊紅梅到底有什麼秘密要瞞著她,半分沒注意到。
她聽到沈忱說:“餘家人那邊發現,莊紅梅很缺錢,並且是缺一大筆錢,急用。所以,莊紅梅和他們談的很急,一口就答應了他們。”
“莊紅梅缺急用的錢?餘家人真這麼說了??”
“沒錯,餘家人還發現,莊紅梅預備賣了那田產換錢,還找了幾個買土地的人,只是好像給的價錢,莊紅梅都不滿意。因此,餘家人還想著,要不然添幾個錢,把談成的屬於莊紅梅的部分田產從莊紅梅手裡買下算了。但莊紅梅嫌餘家開的價更低,便不願意。”沈忱道。
林溪眉頭皺起。
莊紅梅能缺什麼錢?
“沈忱你不知道,你走後莊紅梅來過。我看她奇怪,就跟她聊了會兒天,套她的話。莊紅梅早先成過親,但丈夫早亡,女兒也體弱多病,聽著也已經隨爹去了,現在莊紅梅是孤身一人,連個落腳處都沒有。”
頓了頓,林溪補充道:“當然我不信她現在沒有落腳處,因為她的模樣不像是睡大街的。”
林溪冥思苦想,道:“有沒有可能,她女兒其實還沒死,但確實體弱多病,所以她需要錢給她的女兒看病?”
“但她不像是這種人。”
“看病……也不足以缺錢到急用。除非。她女兒已經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氣了。可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她又為什麼不跟我直接求助?要真是救人,我還能拒絕給她錢嗎?”
沈忱耐心的聽她說完,道:“這些理由都無法成立,也不足以支撐她的行為。”
“沒錯。”
林溪想想,當即起身。
她道:“我去趟縣裡找趙德全。他是開酒樓的,酒樓裡的客人三教九流,又南來北往,訊息是最靈通的。我託他打聽下莊紅梅如今到底身在何處,身邊又有什麼人。”
莊紅梅能知道餘家今日審什麼,說明她訊息靈通,如今肯定已經知道沈忱回來了。
雖然莊紅梅不一定能確定沈忱是否從餘家口中審出什麼,但只要她在沈忱回來後告訴沈忱莊紅梅來過的事,莊紅梅肯定能猜到他們一對知道的資訊,就會猜忌她。
怕是這會兒莊紅梅已經跑路了。
早知道,她早上就該留下莊紅梅的!
想到這裡,林溪就道:“我這就去了,沈忱,中午你和孩子們隨便做點吃,我晚上回來再好好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再晚點,怕是莊紅梅要跑的一點人影都找不到了!
她急的立馬要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