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餘老漢被林溪這話給噎了個正著。
他和他老伴一向把幾個孩子當心尖尖的肉,一點委屈都不叫孩子們受,這些年下來,縱的兒子閨女性子都橫,這他是知道的。但他不覺得有什麼,他餘家的孩子,橫就橫了,反正也沒人敢欺負。
過往年數里,確實也沒人能叫他兒子閨女吃虧。
這次兒子閨女冷不防出事,還差點就沒了,餘老漢可謂是氣的險些暈過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兒子閨女不可能是自己掉下河去,他說什麼都要找到害他兒子閨女的人。
奈何毫無頭緒。
等了一天,兒子閨女終於醒了,餘老漢當即就問是誰幹的。
得知是沈忱,餘老漢自然怒不可遏,但見兒子閨女支支吾吾的,他這個做老子的哪兒能看不出來他們還有事瞞著?
一問才知道,原來兩個兒子私底下常常對別人家的姑娘動手動腳,這次更是看上了一個,可對方怎麼都不從,兩個兒子就起了念頭,要先跟人生米煮成熟飯,閨女竟然還幫著兒子幹,不曾想卻被沈忱給撞上。
餘老漢當時更生氣了。
看上人家姑娘就看上了,不能找長輩爹孃先提親嗎?
動歪心思就動,還叫外人給撞見,一點都沒做周全。這不是平白無故的給人家送把柄,討個公道都難。
但沒關係,只要那戶人家的姑娘不說什麼,他兒子做的這事就能撇過去,輪不到外人抓住不放了。
因此,餘老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兄弟們去了那戶人家,警告對方不許亂說話,把昨晚的事都給忘了。
做完後,餘老漢才帶著家裡人浩浩蕩蕩的來陳陽村,找林溪和沈忱一併討回他兒子閨女受的委屈。
餘老漢自覺事先做過準備,說話有底氣極了。
“我兒子閨女晚上睡不著,出去溜達溜達不行嗎?我兒子閨女感情好,一道去不行嗎?誰規定了這人晚上不能出門了?!”
林溪雙手環抱於身前,對上餘老漢等人,氣勢也不落下風。
她嘲諷道:“沒問題,你女兒餘芳翠已嫁,相公仍在,卻和自己哥哥在夜深人靜的地方培養感情,可太沒問題了。”
餘老漢哪裡會聽不出林溪的意思,眼睛都要噴出火了,“胡說八道!你敢敗壞我閨女的名聲,別怪老子不客氣!”
“你女兒的名聲還需要人敗壞嗎?你兩個兒子又是什麼人,誰不清楚!大半夜的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你心裡清楚!”
林溪看著他,故意道:“怎麼,你還能找出個證人來,證明他們是在做別的事嗎?”
餘老漢就是太清楚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反駁。
沈忱這混賬害了他兒子閨女,又知道他們做的事,回來肯定會告訴林溪。
林溪說的證人是誰?
不就是那個被他兩個兒子看上的姑娘?!
他要是承認有證人吧,一定會扯出這姑娘,那他兒子閨女的名聲就完了,保不齊還要被報官府;要是不承認有證人,就是在說他兒子閨女有一腿,他們的名聲更完了!
前後都為難,餘老漢氣血上頭,怒道:“老子今日要不弄死你這個滿嘴噴糞的小娼婦給我兒子閨女出氣,就不姓餘!”
餘老漢擼起袖子,攥緊拳頭衝了上去。
那凶神惡煞的兇狠模樣,嚇的附近圍觀熱鬧的村民們驚撥出聲,有的叫喊著去找村長,有的捂住眼睛不敢看,有的被嚇的不敢待下去,也有人暗暗叫好。
林溪心頭跳了下,隨即就被氣性壯的想抽餘老漢一頓。
林溪就扭頭環顧四周,想找根棍子。
這念頭還沒付諸行動,林溪身後的沈忱突然一個箭步繞到林溪面前,在餘老漢衝過來時,猝然抬手格檔,穩穩接住了餘老漢的拳頭。
沈忱冷漠抬眸,驀然反手扣住餘老漢的手腕,一擰一推。
咔!
是腕骨折斷的聲音。
餘老漢臉色頓變,反應不及,就被沈忱狠狠一腳踹飛,直飛出去五六米,轟然摔在地上。
“老哥!”
餘老漢的幾個兄弟大叫一聲,衝到餘老漢身邊。
餘老漢疼的臉色慘白,他的手以一個扭曲的弧度無力的垂下去。
他滿臉冷汗的捂著手腕,吼得震天響:“揍他!往死裡揍!”
他幾個兄弟也是憤怒,一聽他發話,立馬轉身衝向沈忱。
“敢動我老餘家的人,你活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