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就憑你們,也想威脅我(1 / 3)

林溪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下了。

她起來撩開車簾往外看,天色已經暗了,他們停在一處空地,易府的下人們在生火,聞這香味應該是煮了粥。

易懷瑾就在火堆旁,藉著火光看書籍。

林溪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沈忱。

“懷瑾,我家相公呢?”

林溪出去。

易懷瑾聞聲回頭,叫了聲林姨,道:“沈叔他說在附近看看,如果這裡適合的話,就留下過夜。等明日清晨再繼續出發。”

林溪過去,“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易懷瑾指指後面。

林溪又問:“去多久了?”

易懷瑾算了算,道:“有小半個時辰了。沈叔他是吃了晚飯才走的,林姨,您也快吃吧,這粥還熱著,還有溫好的肉餅,以及一些掛花糕、雲卷糕。”

易懷瑾示意下人給林溪盛好。

林溪接過道謝,就吃了起來。

但沒有看到沈忱,林溪有些不放心,頻頻看向後方。

易懷瑾注意到了,道:“林姨,您和沈叔的感情真好。”

林溪道:“我們是夫妻,自然感情好。”

在一個小孩子面前說這些,林溪有點不好意思,沒往下說。

易懷瑾合上書,看著明滅跳動的火光,不甚熟練的添了柴禾,下人隨後撥了撥,才叫火勢繼續燃著。

林溪才咬了口肉餅,就聽易懷瑾低聲道:“但不是所有夫妻都如您和沈叔一般。我父親母親的相處便不算融洽。”

林溪心想,廢話,你父親利用王氏,感情能好就怪了。

她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興許他們日後……呃,相處會融洽的。”在孩子面前昧著良心說話真難。

易懷瑾搖頭,“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林溪手一頓,“你是說,你的亡母啊。”

易懷瑾嗯了聲,小臉神色平靜,握緊書道:“王氏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叫周若依。我記得母親身子不好,生我是難產,很不容易才撿回條命,後來又好像總不開心。那時父親也很忙,很少回來。他在家中待的最久的一次,是母親逝世的那日。”

“後來呢?”

“母親逝世不足半年,父親便娶了王氏。”

“啊這……”

林溪覺得手裡的餅一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問:“你是恨你父親嗎?”

易懷瑾搖頭,說:“母親逝世前,曾拉著我的手跟我說,父親是身不由己。我那時不明白,恨過父親,可後來我理解了父親。因為那時我尚在京中,我原先認識的人,他們對我和以前截然不同,我還聽到了很多說我家的話。然後我隨祖母來到金陵,又見識到了更多的。”

林溪看著易懷瑾,嘆了口氣。

要不怎麼說高門大戶的兒女曉事的早呢。

她道:“其實身邊人吧,總有那麼些踩高捧低,今日笑明日擠兌的。你不必在意那些,做好自己就行了。如果你是在意朋友,實際上朋友貴精不貴多,只要有那麼幾個交心的,就足夠了。”

易懷瑾認真的點點頭,“林姨,懷瑾明白。現在懷瑾已經很少去想那些了。不過現在……”他看著火堆,黯然道:“我有些想我的母親了。”

林溪心生不忍,道:“你是太累了,別再看書了,去車上休息吧。”

易懷瑾深吸一口氣,嗯了聲,起身拿著書走向馬車。

林溪看著他步伐沉重的上了車,嘆了口氣,繼續吃她的飯。

吃完也不見沈忱回來,林溪用樹枝撥著火,白聊無賴的坐了會兒,乾脆去車上找了她醫書下來看。

……

另一邊。

月明星稀,寂靜深林中,沈忱手執一柄長劍,滿面殺意的盯著面前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大多已無聲息,還有兩三個還活著,但已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口氣。

沈忱俊臉上也沾了血,他抬手緩緩抹去,提劍走到最近一人面前。

對方看到他的靠近,驚恐不已,艱難的爬著想離遠。

下一刻,尚在滴血的寒劍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渾身僵住了。

這是他們的兵器,卻輕易被這人奪去,在這人手中猶如游龍般無往不利,駭然驚人,幾個聲息間就取了他們的性命。

“誰派你們來的?”

沈忱冰冷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顫顫巍巍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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