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子會幫沈忱,才道著謝走了。
李夫子等她離開,才道:“沈忱這混賬,真是比那千年的老狐狸還滑頭!他怕不是早算到了!”
陳夫子笑問:“是你寫信,還是我寫?”
李夫子沒好氣的道:“當然是你寫!你教著人家的兒子,人家還能不給你幾分薄面?哼,老夫我只有被氣的份。”
陳夫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敢應這話,以免自己也被無差別罵。
……
林溪回去李府,想了一上午,最終決定回平縣。
沈忱在外出生入死,她幫不上什麼忙,起碼她要照顧好家裡,讓沈忱無後顧之憂。
沒錯,總不能沈忱好不容易或者回來了,卻發現家裡的事一團亂麻吧!
打定主意,林溪就和姜媤說了。
姜媤有些遲疑:“這次,是真的要回去?帶孩子一起?”
林溪不好意思極了,看三寶和四寶做的,都給姜媤留下陰影了。
她道:“確實是回去。這快半個月沒回鋪子裡,怕是生意都快脫手了。我手下那幾個夥計到底是年輕,放心不下交給他們太久。”
姜媤羨慕道:“你能獨當一面,是我怎麼也學不來的。要不這樣,你再留一日,明日早上再回吧?現在天兒也不早了,要是走的話回去得晚上了。”
“行!”
林溪痛快答應。
前幾次離開,她都沒有好好和大寶、二寶道別,這次得補上了。
於是傍晚大寶和二寶下學,就知道了林溪要走。
雖然林溪才在海縣待了沒幾日,兩人卻都已習慣一下學就跑來找孃親和弟弟妹妹,乍然得知之後要見不到了,十分的不捨。
次日,林溪早早的起床,借李家的後廚做好了早飯。
姜媤深深的被林溪的廚藝征服了:“真好吃!林溪,難怪外公有次沒收了景行課上吃的肉乾,過後自己悄悄吃了就一直念念不忘,你做飯也太好吃了!”
林溪心說,沒想到李夫子還有這一面呢。
吃完飯,林溪就送大寶和二寶去私塾了。
早上正是由李夫子給他們授課,林溪不好打擾,就去後院找陳夫子。
結果陳夫子也不在,倒是小廝見到林溪後,把林溪給領到陳夫子的院子裡了,請林溪稍坐片刻。
林溪坐不住,在院子走來走去。
許久後,陳夫子才回來,身邊還跟著個面生的人。
林溪立即迎上去:“夫子!”
陳夫子看到她並不意外,低聲囑咐了那人幾句,林溪也識趣的停下沒有上前。
然後陳夫子就讓那人走了,自個兒進了院子,到石桌前坐下。
林溪忙上前給他倒茶,“夫子,請問可是金陵那邊有結果了?”
雖說王守等人說目前無法從金陵探知訊息,可陳夫子神通廣大,或許能探知一二呢。
陳夫子讓林溪坐下,面色凝重:“金陵那邊果然封了城。城中官員以金陵城裡有瘟疫為由,已閉城數日。”
林溪算了算時日。他們離城是初十,到海縣是十六,今個兒已經十七了。
仔細一看,還沒幾天,可是期間什麼樣的事情都能發生。
林溪道:“沒有別的訊息了嗎?”
陳夫子看著林溪,眉頭蹙了蹙,片刻後嘆道:“也罷,告訴你。據說十一那日花燈會舉辦至夜晚,城中巡防守衛突然出現打斷,並勒令所有百姓都回家。其後,便出現了有瘟疫的訊息,然後官府的人藉此搜查各門各戶,看是否有染上瘟疫之人。”
“十二日下午,似已搜查到不下上千人,都被安排至城西邊,那裡劃出了一片區域,不許百姓靠近。然後就再無訊息了。不知沈忱和易鴻是如何做的,將後面的訊息瞞的極嚴。”
“不止如此。”
李夫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溪和陳夫子循聲看去,就見李夫子從外面走進來。
陳夫子看了眼他身後,李夫子道:“放心吧,沒別人,就老夫。”
等他過來,林溪急聲問:“還有什麼訊息?”
李夫子坐下,擰眉道:“是軍中的一些,金陵城西北面的群山中,似有軍隊行路的痕跡。”
“但並不清楚是敵是友。”陳夫子道,“離金陵最近的守軍,只有江右,其他地方並無朝廷派遣的人馬駐紮。想來,要麼不是城中叛軍的支援,便是易鴻的私軍。”
林溪忽而想到了沈忱安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