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尷尬的說:“就那什麼……我們……隨手耍著玩。”
林溪:“……”
這些兵器都夠幾百人用了!
慢著,幾百人……兵器……
林溪突然想到兩年前,沈忱託王守做鍋時,當時王守還非常興奮,以為沈忱要做什麼,在第一次吃火鍋時又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認為那鍋不可能是鍋……
林溪默了默,道:“……你們該不會是一直期待著沈忱帶你們造反呃……討回公道,所以一直暗中做準備吧?”
“對啊!”
王守脫口而出,話音才落,就被杜不由當頭胡了一巴掌。
他登時反應過來,連忙道:“不是不是,沈大哥是良民!怎麼可能造反呢!”
這時,安安靜靜的杜不由忽而怔了下,立即拉住王守,朝他比劃。
王守一頭霧水的順著道:“嫂子,不由讓我問您,您說討回公道……是什麼意思?”
林溪:“我已知道,沈忱七年前是大秦的鎮國大將軍,因劍南雁門關一案下獄受害。”
三人反應片刻,皆瞪大雙眼,
王守驚的都結巴起來:“嫂子,您您您……怎麼知道的??沈大哥他說他……他並未告訴您啊!”
“是陳夫子和李夫子。”林溪說。
這下三人小心又忐忑的打量林溪的臉色。
燕忠試探:“嫂子,那您知道後對沈大哥他……”
“我一併曉得沈忱如今在金陵的事,所以我回來找你們,問問你們可有訊息。可你們……”林溪掃了眼滿地的兵器,皺眉道:“你們挖這些出來,是要帶著去找沈忱嗎?他在金陵的情況是不是不容樂觀?”
林溪說的話,對王守三人來說資訊量太炸太多了。
但他們首先意識到的是,嫂子對於沈忱的身份是接受的!嫂子並沒有像其他百姓一樣知道後對沈忱恨之入骨!
三人心裡一喜,隨即又回過神來林溪的話。
燕忠遲疑的剛要開口,林溪定聲道:“你們不要想著瞞著我!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並不需要!我要知道,瞭解清楚,我才能明白該怎麼做才不會妨礙到沈忱和你們的計劃。”
她看著三人,沉聲說:“我不是溫室裡經不起風雨的花朵。你們要是還認我這個嫂子,就如實說來!”
三人被林溪的強勢震了下。
燕忠嘆道:“好吧,嫂子,您確實猜對了。”
王守也道:“早在三日前,我們便收到了沈大哥的飛鴿傳書。他在信中吩咐我們帶兵器和人在今夜動身,前往金陵西邊的沛縣。我們腳程快,四日便能到。”
林溪問:“你們去沛縣做什麼?”
王守解釋:“沈大哥說沛縣有人在等著我們,那人會告訴我們該怎麼做。而金陵也在三日前封城了,封的很嚴,沒辦法探知裡面的情形。”
林溪道:“金陵無故封城,難道周邊城縣不會起疑,沒去打聽?”
燕忠搖頭道:“不是無故封城。據說金陵城出現了瘟疫,形勢嚴峻。為防止瘟疫傳出城波及周邊城縣的百姓,金陵城才封城。”
林溪一聽,立馬明白過來,既是瘟疫,那肯定會死很多人。那舊楚遺族的消失,就合情合理了。
反正封著城,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溪心情沉重了一瞬,問:“那沈忱是什麼時候知道家裡有這些東西的?”
王守說:“就在你們去金陵前。”
林溪:“?”
王守道:“嫂子,你們去金陵前,沈大哥其實用飛鴿傳過信讓我儘快回來。我緊趕慢趕,在你們走的前一晚回來了。實際上,沈大哥一直知道我們在偷偷做兵器,只是從來不管。但他那晚問起我們做了多少,又叫我們在這些時日裡,秘密把虎鳴山裡的那些弄下來。”
他指指地上的那些,“現在只剩這些了。我們今晚就是來把這些也運走,白天已經找好了車隊,不會叫人發現。”
那晚沈忱問起時,王守其實很驚喜。因為他以為沈忱終於想通要帶他們回去了。
現在才知道,他們想岔了。
林溪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沈忱竟然在那麼早以前,就做了這樣的安排?!他早算到去金陵會有事??!
現在她明白,沈忱為什麼能那麼年輕就能得鎮國二字了。
確實當之無愧。
林溪嚥了咽口水,道:“我明白了。我看你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