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辯解,就被錢仁杰一手刀劈在脖後昏過去。
外面跟進來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握住腰間的佩刀,警惕的盯著錢仁杰。
錢仁杰鬆了齊大人,上前一步,出示令牌喝道:“奉李知府之命接管隔離營!此人通敵欲出賣金陵,已證據確鑿,罪該萬死!”
話落,眾人無不大驚。
錢仁杰銳利的眸光一一掃過他們,厲聲道:“來人,將他的人給本官拿下!但若聽本官的話,為本官所差遣護好隔離營,本官可向李知府保他身家性命;如有負隅頑抗者,就地斬殺!”
跟著錢仁杰來的人毫不猶豫,齊齊抽刀。
齊大人的人不禁都慌了,聽到錢仁杰的話,本能的都放下兵器,喊著自己不知情。
卻還有齊大人的心腹,叫著他們人多,不必怕錢仁杰。
錢仁杰往前一站,擲地有聲:“本官出身軍營,曾在沙場拼殺,曾經跟在誰的手下,你們不清楚嗎?便是你們不清楚,本官也會大聲告訴你們,本官曾是鎮國大將軍一手帶出來的兵!”
“就你們,”錢仁杰冷笑著嘲諷,“即使人再多,夠本官玩的嗎?!”
最後一句話,錢仁杰幾乎是吼出來的,聽的在場所有人心神一震。
尚握有兵器的人手一哆嗦,兵器紛紛脫手,哐當掉地。
他們不一定真的清楚錢仁杰到底曾是跟著誰當差,但他們都聽說過鎮國大將軍的威名和本事!
哪怕鎮國大將軍身敗名裂,都從未有人敢質疑大將軍,也不敢質疑大將軍帶出的人到底能有多厲害。
就比如大將軍手底下的劍南節度使韓青楓,曾一人守一城,便是戰死在了城門外,也威懾了胡人整整三日後才敢攻城。
所有人面面相覷。
最終,他們不約而同的跪地,俯首稱臣道:“任憑錢大人差遣!”
林溪心想,杜不由現在的確是無官職在身。可關鍵是,不是隻有杜不由,還有沈忱和易鴻。
雖然她不清楚他們如今在何處,到底是有個什麼計劃,但知道城西這邊有內賊,早有防範,總歸是有利無弊的。
林溪招林醫令過來,坐下說:“等著吧,會沒事的。到時候說不定我心情一好,給你炸個花生米吃。我廚藝可是一絕,炸出的花生米會比你吃過的還要好吃的。”
“是嗎?那老夫可等著了。不過,看你這麼肯定,”林醫令狐疑的問:“知府會派人增援西城門嗎?”
“不知道。”
“那錢仁杰能壓制住姓齊的嗎?姓齊的官階可比他大的多得多了。”
“不知道。”
林醫令服了,“那你知道什麼?”
林溪認真道:“知道有人在保護我們……雖然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哪兒。至於錢仁杰,他既然曾跟過那大將軍,我就相信他的能力。”
林醫令奇道:“聽你這話,你很推崇那大將軍?”
林溪昂了聲:“我不僅推崇,我還快要愛死他了。”
林醫令鬍子抽動了下,道:“但這個大將軍通敵叛國。”
林溪臉色頓時耷拉下來,“他沒有,老頭你閉嘴,否則我不給你炸花生米吃了。”
林醫令便坐到林溪對面,納悶的說:“你如何能確定?”
林溪有理有據:“他鎮守疆場多年,位高權重,若要反,早反了。”
“有道理。”林醫令目光一閃,問:“可若是……他真的該反,也會反呢?”
“不可能!”林溪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與有榮焉的說:“這世上,黃泉至碧落,再沒有比他更希望山清海晏,四海昇平的人了。”
林醫令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溪,捋著鬍子,沒再說話。
……
與此同時。
錢仁杰迅速的召集了自己可以信得過的心腹,寫了封信,讓心腹帶著離開隔離營。
心腹憂心忡忡道;“可是如今,齊大人禁止任何人出入隔離營。”
錢仁杰道:“你且跟本官來。”
他帶了三十幾人,親自和心腹到隔離營出口,果不其然,遭到駐守官差的阻攔。
錢仁杰直接拿出林溪給的令牌,道:“都給本官看清楚,本官如今受了李知府的命令,即刻起,隔離營由本官接手!”
聞言,所有人驚疑不定,他們倒是早就聽說隔離營離有人持有李知府的令牌。
可拿令牌的人不是那個唯一的女郎中嗎?
怎麼會突然成了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