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有,把你昨日用的銀針給我。”林溪立即吩咐道。
男人扶著二爺躺下,起身去一旁的櫃子前,開啟一個暗格,拿出那包銀針給林溪。
林溪道:“讓外面的人一併送進來熱水,你把窗戶都開啟再出去。這麼悶,也不通風,你們想讓患者幾時才能好!”
她這話其實有些厲,男人多看了林溪一眼,一聲不吭的照做,便出去了。
林溪開啟針包,看還有炭盆,就地烤銀針消毒,就要開始施針。
她施針主要在背後,用衣袖包著手把這二爺推翻身,剛要開始,看到這二爺的背上情況忽的頓住。
可能是常年體弱不見陽光的緣故,對方膚色是冷白的,幾乎可以說的上瑩白如玉,因而那些紅斑在他身上格外刺眼。
然而,他後背上又多了個東西。
是一隻暗紅色的,作展翅狀的禽類,盤踞住他的整個左肩胛骨,漂亮的驚人。
林溪瞳孔微縮,覺得這有點像她那塊鳳凰玉佩。
可又有點不像。
林溪一時拿不準這到底是鳳凰,還是玄鳥。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帷幔後又響起腳步聲,是那男人回來了。
對方目光銳利如鷹隼,林溪收神,先專心致志施針,“把那帷幔拆了。光開個窗子,能頂個屁用。這屋子裡暗的我都看不清,費眼。”
那男人卻是須臾間走近,擋住林溪的手,道:“我來。林姑娘不必親手施針,以免感染。”
林溪的臉被蒙著,男人看不到她的神情,她當然也看不到男人的。
她甩開男人的手,快準狠的同時紮了三針,這露的一手令男人目光停留住。
林溪道:“我既已進來,便救人為先,是否被染容後。”
“你……”
“閉嘴,不要吵我。”
林溪繼續施針。
施完針後,林溪叮囑這周叔在一個時辰後拔針,便離開了這院子。
周恪已經讓下人給林溪準備好了房間,擺設都是新的,只是時間趕,因而備的有些倉促。
林溪不介意,讓周恪出去,她要睡一會兒。
周恪沒走,忍不住問:“林姑娘,周叔他……怎麼樣?”
林溪看他:“我不知道。我問他有無感染,他並不答話。”
周恪卻是鬆了口氣:“那便好,周叔應該沒有事。”
林溪奇道:“你怎如此肯定?”
周恪遲疑了下,可能是想到卓明赫信任林溪,思慮再三,道:“周叔身體特殊。他十七年前經歷過生死危機,人險些就沒了。我家主子仁善,將周叔送到了他外祖家,主子的外祖更是親手幫助救治。不知老太爺是怎麼做的,後來周叔活了下來,也百毒不侵,再也沒病過。”
他又道:“具體怎麼回事,周叔也沒有說,不過能確定的是,周叔身子骨比普通練武之人要更硬朗厲害。因此,周叔才留在裡面照顧二爺。進去前,主子也曾擔心過,但周叔自己篤定的說,他不會染瘟疫。可這畢竟不甚確定。”
林溪聽了更是稱奇。
還有不會染瘟疫的人?
那就是體內有抗體?還是有特殊的保護措施?
林溪問:“十七年前,這周叔是怎麼個生命垂危法?”
周恪道:“全身筋脈俱斷,身受重傷,郎中還說周叔後腰脊椎斷了。”
林溪吃驚道:“那他現在?”
周恪明白林溪的意思,道:“走動自如,武藝比原先更為精湛。”
林溪一聽就耐不住了,這妥妥的醫學奇蹟啊!
饒是她醫術再厲害,就算能救回人,也斷做不到能叫人如今還能練武縱劍。
卓明赫這外祖醫術真是厲害,難怪卓明赫隨便一拿外祖家的醫學典籍,就是那麼厲害的一本!
將來若有機會,她定然要和這位老太爺就醫術切磋切磋!
回過神來,林溪又意識到一點:“你姓周,周叔也姓周,你們兩個是不是親戚啊?”
周恪點頭:“他是我小叔,和我父親早早就在主子家裡侍候了。不過我父親是跟著主子的父親做事,小叔是跟著二爺做事。現在我爹孃已逝世,小叔是我唯一的親人。”
頓了下,他面上露出誠懇之意:“林姑娘,您醫術奇絕,若我小叔在照顧二爺途中有何狀況,還請您救救他。”
“行,好說。”
林溪一口應下,心裡也癢癢的。
這周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