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著藥物味道的病房中,韓初晴與魅依偎在一起。
也不是依偎,只不過是因為太疲憊了,兩個人靠在一起小憩。
他們一行人,從來到東瀛就一直奔波,好不容易晚上準備歇息了,結果還被無恥小人放了火,拿著滅火器的滅火槍,救火救人一晚上,緊接著跟著車來到了這裡,作為普通人的韓初晴體力自然有些跟不上了。
“如何,結果出來了嗎?”
韓初晴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發現魅還是一直盯著門口,並沒有休息過的樣子。
魅的臉上沒有疲倦的意思,不只是故意勉強自己還是職業所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節奏。
‘魅’搖了搖頭,自從她採了血樣約莫半個小時左右,還在焦急的等待著,她睡不著,也不需要太長的睡眠,她只想知道結果如何。
魅在緊張,儘管平時她就是一副面癱臉,一直很冷,但是韓初晴現在看著她現在經常會咬一咬嘴唇,捏一捏手指,甚至連呼吸都要重了很多,想到了之前看見的一件事笑著說:“喂,你剛才抽血打針的時候..是不是..快哭了。”
不久之前需要採血取樣化驗,韓初晴剛才一直站在魅的身邊,發現了她一個小秘密,這個女人居然怕打針。一個殺手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受傷不怕火的女強人居然怕打針。那種冰冷表情上嘟著嘴的樣子顯得有一點反差萌。
“再說,我就殺了你。”
魅惡狠狠的瞟了她一眼,提起這個魅也有點窘迫,這是她潛意識的情感流露,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害怕打針的。在那種藥水擦拭面板的時候,她從內心感覺一種厭惡感,並有一種委屈的情愫。甚至她差一點就按捺不住殺意,想對醫生護士大打出手了。
“嘿嘿,好吧,要殺就殺吧。越來越覺得你和紅姐有點像了。”韓初晴拍了拍魅的肩膀,現在她對於魅這種殺來殺去的話語徹底不害怕了。說到底她褪去了偽裝也不過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繼續說道:“可是,以前你沒打過針麼?聽紅姐講過一些殺手組織的事情,在那裡面從四歲到十四歲,好像每一年都必須注射一些體質加強劑,那個時候你也是這樣麼?害怕打針?”
“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我...”魅剛要說她以前不是這樣,但忽然停住了,她並沒有在殺手組織灰翼裡面打過針的記憶。
可是這不正常,魅用冰冷的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灰翼的確有打針的規定,她在叛逃組織前的那一兩年看見不少孩子都在打針,這是為了培養優秀殺手必須要做的,不然一個孩子的身體素質跟不上那強大的訓練。
她那個時候已經十七歲了當然不用在注射抗生素之類的,可是之前呢?在她的十四歲之前呢。
魅有些頭疼,她不知為什麼居然想不起來。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她那前十七年到底是不是在灰翼裡度過的。
雖然記憶是告訴她沒錯,她也知道這定然沒錯,她是灰翼裡面優秀的殺手之一,與紅
還有舞他們都見過,那個鐵手教官也有印象,可再去細想那些細節卻什麼都想不到。
“喂,怎麼了,沒事吧?”韓初晴在旁邊搖晃著她,“你的感冒還沒好麼,一下子那麼大的運動量,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如果不舒服你先去休息,我休息了一會,體力好些了,和葉天能夠盯著的。”
“沒事,只是一天不睡覺而已。”魅平穩著自己的呼吸。那種不協調感漸漸的淡化了。
魅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走到了小野綠病床的旁邊,看他閉著眼睛很痛苦的樣子就覺得心中有些難受,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溫度還有些燙手。
從旁邊的檢測裝置看,小野綠的情況在緩慢惡化中,所有指標都在不斷的下降。她內心有著一點點的自責,如果她早一些發現,如果和以前執行任務一樣敏銳和警覺,那有可能連這場火都可以避免。
來到這裡之後,魅覺得自己太放鬆了,放鬆到如果有人要殺她,那很容易就能得手。
不去想那些,她坐在了小野綠的床邊,用自己冰冰的手給小野綠做著物理降溫。
“他很痛苦。”魅輕聲說著,“如果到明天中午才能手術,他還要繼續痛苦十幾個小時。”
雖然醫生說沒什麼事情,這只是對於無法立即進行手術的病人家屬一種安妥之詞,五臟六腑的事情,誰也不好打包票,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得嚴重。這樣高燒不退,時間長了對他身體也有影響。
魅知道一些新聞,很多人從火場裡死裡逃生,在搶救之後都有後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