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在黑暗的道路上能走多遠。
鬼手從出生開始就是在殺手組織之中,他的父母都是殺手組織的高層,但他沒有享受過一分的親情。
他的父母之間也沒有夫妻的情感,生下他完全是殺手組織的需要,他從小就被殺手組織訓練培養著,繼承著雙親的殺手血脈,他比起同齡人要厲害得多。
年紀輕輕就被提拔成了教官,鬼手是沒有感情的,是不該有感情的。
鬼手最嚮往的,不是活下去,也不是死亡,而是去體驗一下擁有感情的感覺。
親情和愛情,他註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曾渴望去尋找朋友,找到同伴。
他找到了,但在殺手組織裡,同伴只是用來互相殘殺的,他殺死了他所找到的朋友。
身為戰術教官,在他看著灰翼的殺手之王決賽上,那兩個女孩的比武時,他動容了。
“這或許就是友情吧,即使身死,也要笑著為對方祝福。”
鬼手看到那女孩墜入大海的時候,他離開了比武場,他要找到那女孩的屍首,至少為她做一種祭奠。
他因為身份的問題,出入並沒有太多的限制,一路跑了下去,他驚訝的發現那個墜落的女孩並沒有死。
“教官,你是來給我最後一擊的麼?”女孩問著。
鬼手猶豫了,按照灰翼的規定,為了組織的秘密不外洩,他理應一刀砍死本該摔死的她。
最後,他沒有動手只是問道:“為什麼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因為我喜歡她,她是將我從孤獨中解脫出來的夥伴,在我即將崩潰的內心,她對我說話了,打破了這裡的規定,她站在了我的面前維護著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我。”
鬼手看著她的笑容,放棄了,並且幫她隱瞞,弄了個其他的屍體來瞞天過海。
“你不會回來了對吧。”鬼手問著。
“我重傷如此也沒有辦法做個殺手了,所以我最後的生命,想安靜靜的去渡過。”
鬼手放跑了那個倖存的女孩,灰翼的人都沒有發現,想想從高臺墜落,生還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
鬼手之後出去做任務,回來的時候發現灰翼已經被夷為平地了,被一個人將裡面的高層到學徒全部誅殺。
他沒有感覺,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一種從束縛中被釋放的感覺。
鬼手一直浪跡在社會的各個角落,因為他的武藝高強,被一些黑道的人僱傭,他原本以為黑道很重視兄弟義氣,畢竟開口閉口都是兄弟兄弟之類的,可是他發現這裡的友情根本抵不過金錢和利益的誘惑。
並且再一次鬼手遇到了強敵的時候,這幫人都紛紛逃走了。
那一次鬼手受了重傷,一隻手臂完全被斬斷,身體也潰爛不堪。
他倒在街角的汙水裡,原以為自己的生命就會終結了。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當初他放走的那個女孩。那個代號為‘舞’的女孩。
她救了他。
鬼手身體被安裝了一些鋼板,心臟五臟都裝了支架,手臂則是變成了一隻金屬臂。
鬼手原本最拿手的是他的手可以捏碎鋼板,力道極強,現在換成了金屬臂,不僅行動不便,連實力也大打折扣了。
“很辛苦吧,殺手在外面是很難適應的,不過沒關係,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伴了,我們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她向鬼手伸出了那隻瘦弱的手臂。
同伴,容身之地,鬼
手所追求的就是這些,他渴望遇到真心珍視他的人。
此時此刻,鬼手看著遠處的韓初晴與綵衣,看著他們兩個互相幫助的樣子,以及之前看到葉天寧死維護自己朋友的模樣,讓他感覺很痛苦。
“大叔,剛才真的是差一點被你殺死了呢。”韓初晴簡單的給自己的傷口止血之後扶著綵衣的肩膀站了起來,看著鬼手說道:“你說要給蘇陌報仇?不,要報仇的是我,我不能原諒利用了純良的他的你們。”
鬼手捂著自己的手臂,然後金屬手臂上冒出了很多的爪子。
這些看似像是爪子一樣,實則上面都是鋒利的刀片。
這些刀片被一根金屬管子相連,像是一條條觸手,七條同時刺向了韓初晴和綵衣。
數量一多,韓初晴的磁場就不好控制了,她也不急一手拉著綵衣,另一隻手從衣服裡拿出了一把槍。
這把槍的形狀很奇怪,最前端是一個吸盤一樣的東西。
韓初晴朝著側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