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決定帶她離開,但瞞過呂老太爺以及他的合作者不容易,也曾用一些其他方式暗示過她,可她全然忘卻。對於我偶爾開動腦筋留下的暗示無動於衷。
我不相信那個能將我帶回去的女孩會忘記這一切,所以我去查了呂家書房的卷宗,發現了她和我有著類似的情形。
她在遺忘,她和我一樣有著失憶的症狀,在那片茶樹林,她也中了蛇毒,發燒醒來之後就到了孤兒院,但她比較輕,只是對過去的事情很模糊,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失憶的情況,而我,必須靠著我自己留下來的筆記,從霍家出來之後,我的失憶很不規律,有時候是一兩個月,有時候是一兩年,並且失憶之後經過幾個月就會慢慢想起來。
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霍雨寧,也不記得與我相遇所遇到的那一些事情。
人的記憶很微妙,儘管全然忘卻,但還是會在潛意識的作用下,去做一些讓自己也捉摸不透的事情。
就像那盆盛開的茶花。
呂老太爺的計劃到了關鍵的時刻,並擬好了名單,準備用一場宴會將所有的人一網打盡,然後關到他用了十年建立出來的那個基地。
我並不想配合他,我想將這一切阻止,呂老太爺是一個極度精明的人,在我準備背叛的那一刻,他就看了出來,可我還是快了一步,脫離了他的掌控。
我毫不猶豫的去伏擊了呂老太爺臨時找到代替我進入這裡當內應的人呂永成,他這些年一直被太爺灌輸著他的思想,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知道這一直是太爺留的另一手,恐怕,暗地裡也和他說過一樣的話語吧。
我動了殺心,只要他死了,沒有了內應的太爺絕對來不及去找一個可以配合他的人,那這個計劃一定會被擱置,如此一來定然要延期,我將會有足夠的時間去部署其他的方案。
但事實是我失敗了,他居然被救下了,回到京城之中,我準備第二次伏殺他,卻看到了雨寧。
雨寧在呂家從沒有自己的親人,那些名義是親人的人都在欺負著她,而只有這個人,算是她唯一的親人。
霍家失蹤了,雨寧孤單一人,她就和這個哥哥最親,如果他死了,那雨寧一定會痛苦的,而我也沒有勇氣帶她離開這裡。
在我下手的前一刻,我猶豫了,這一個猶豫,讓我不在堅定了,由此,我改變了計劃。太爺的計劃進行也無妨,我想明白我在乎的只有雨寧一人,只要將她從旋渦之中帶走,那就足夠了。
我想著去劫持雨寧,強制將她帶走,之後在慢慢和她解釋,如此將她帶離這一切。
我選在了公園的角落處,這裡非常僻靜,令我意外的是,雨寧很強,我在伏擊她的時候,竟然被她發現了,她武藝不弱,可還是很生疏,我一招不中,她擋下了我兩下之後,就開始奔跑著,朝著人多的地方,開始奔跑著。
她很驚恐,她或許認為是遇到了真的歹徒了,我有些心疼,但為了她的安全,我還是追了上去。
一路上她嘗試呼救過,可路人都假裝沒看見,我遠遠地都能看到她那悲哀的眼神。
她跑到了一家酒店之中,但這個難不倒我,我在霍家的時候學過拳腳功夫,很輕易的就跟了上去。
“雨寧,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要離開這裡,繼續待在這裡只會害了你。”我在樓梯上追上了她,對她說著,我在黑暗之處,還帶著帽子與圍巾,她看不清我的面容。
雨寧退了幾步,她退到了走廊之中,輕聲問著,“你是誰!”
“雨寧,是我,呂明心。”我大聲說著。
“不,我是呂明心,你到底是誰。”雨寧看著我,眼睛裡留下了淚水,“為什麼,我想哭,我看到你就想哭呢。”
“雨寧!”我準備摘下帽子和圍巾,讓她看見我,這樣,他或許就能認出我來了,我一步步的朝著她靠近著,準備將她拖到我這邊,她在過去的話,就有監控了,我不怕暴露,可那樣就會有人打擾我們了,我要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抱歉,我,我,你別追我,再追我就要喊了。”明心惶恐的退了幾步。
我立即伸出一隻手,可在此時,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雨寧的呼救與她的流淚,被這過道中的人看見了,而我被當成綁架犯了。
衝過來的女人很強,我一時之間竟然不是對手。
看著聲勢越來越大,我只能選擇逃走,還有機會,距離宴會開始還有時間。
而我次日選擇了最危險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潛入呂家的宴會廳,我知道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