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侄兒就機敏過人,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師的眼緣?”
黎衡厚著臉皮,適時地推薦著凌降曜。
說起來,當年黎衡能入上官鴻名下,並非是他天賦卓絕。
而是因為上官鴻受他父親的救命之恩,推脫不過,這才勉為其難收為弟子的。
但論文他是真不如趙山長的。
後來,他嫌讀書煩悶,中途轉去學武,說來慚愧,也沒學出個大名堂。
好在哪怕文武皆不成,家中還有爵位繼承。
如今再講這些,黎衡也很是忐忑尷尬。
奈何,凌降曜崇拜上官鴻,為了侄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凌降曜斂了眉間傲氣,站起身來,朝著上官鴻拱手作揖。
“晚輩曾有幸讀過鴻老許多文章,妙趣橫生,文采鸞章,令學生受益良多。故而才會請託叔叔,求拜見您,希望能得您指點一二。”
上官鴻微微一笑,也不接茬,“指點算不得,我也老了。哪裡比得上你們年輕人思維活躍,心有丘壑的。”
他並不想牽扯進這些侯門貴胄家中的風波,特別是教導這些貴族子弟。
有黎衡一個已經夠了。
上官鴻的拒絕,讓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此時,突然屋內響起一聲:“咕——”
眾人面面相覷。
上官鴻捂住肚子,笑道,“哎呀,現在年歲上來了,若是這飯點晚些,這腹中就耐不住了……”
凌趙氏立刻打圓場子道,“您病體初愈,是我們疏忽了,我這就讓人去廚房催催。”
“是啊,是啊,看我們光顧著說話了,忘記老師您的情況了。”黎衡也反應過來:“老師,我跟你講,這家廚子的拿手菜是獅子頭,雖然比不得咱們在京都吃的,卻也別有些風味。”
“喲呵,那我可得好好嚐嚐!”上官鴻笑眯眯回道。
於是,包廂裡的空氣又流通了起來,眾人都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凌降曜也略略勾唇,眼底卻藏著陰鷙,桌下的手也緊緊攥著。
老奸巨猾的老不修!
……
沈雋意回來時,鬱齊光等人已經吃完,桌上只餘下了些殘羹冷炙。
姜青檀驚訝:“姐夫,你怎生去了那麼久?我們還以為你掉裡頭了呢,正準備去找你呢!”
沈雋意:“……吃好了嗎?”
“我們都吃飽了。倒是阿雋你,吃那麼少,要不要再吃些?”鬱齊光建議道。
“不用了。走吧!”
說完,他率先拄著柺杖,走了出去。
鬱齊光連忙招呼小二來買單,結果卻從小二嘴裡得知,沈雋意已經付過賬了,足足一兩三錢。
鬱齊光聽得很是肉疼,這得抄十幾本書才能賺到啊!
難怪都說開酒樓賺錢,這隨便點幾個菜都趕得上他一個來月的吃用了。
太黑了!
下次再也不來了!
想來沈雋意也是知道他的情況,才會私下買單,可鬱齊光自己開口說的請客,自是不能自打嘴巴。
他著急忙慌地帶著兩人追了上去,“阿雋,你等等我們啊!那個錢……”
他話音未落,沈雋意就截斷了他的話,轉頭看向酒足飯飽後顯得很是愜意的李芳菲。
“芳菲,我們去車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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