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毫無愧疚,“我怎就恩將仇報?姜映梨手裡有救命的神藥,我這是給她創造機會。現在她不就得了貴人青眼和賞賜嗎?她應該感激我才是。”
說到這,李芳菲有些懊惱,她昂起頭,繼續強詞奪理道,“再說了,若非我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法子,爹如何能安全歸來?”
李嫂子等人被她的厚顏無恥驚到了。
“你——你怎麼說得出這樣喪良心的話?”李嫂子驚愕。
李玉珠也是目露震撼。
李方氏跟女兒站在統一戰線,“大嫂,你這話講得很是沒道理!芳菲是一片好心,更是純純孝心,你看現在不但大姐家的沒事,還得了這樣昂貴的賞賜,阿瑞也平平安安的。大嫂你哪門子的打抱不平!”
雖然話是這麼講,可李嫂子想起姜映梨的遭遇,心中依舊很是為她不平。
她剛要說話,就聽李母驀地出聲,“夠了!”
李方氏瞬間啞聲。
李母抬眸看向李芳菲,她的語氣很平靜,“芳菲,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故意而為?在你姑姑他們帶走了那個孩子後,你依舊前去告狀,當真只是為了救你爹?”
李芳菲咬緊唇,梗著脖子:“——是。”
眼看李芳菲竟還嘴硬,李母驀地把手裡端著的茶杯朝她砸過去,滾燙的茶水潑了她滿頭滿身。
李芳菲燙得吱哇亂叫,李方氏連忙取了手帕給她擦拭。
“芳兒,芳兒,你怎麼樣?快,娘給你擦擦……”
李方氏心中藏著埋怨,她素來嘴上沒把門,此時看到女兒被燙紅的手,忍不住道:“娘,您怎麼能這樣偏心,芳兒是你的親孫女,哪裡有這樣拿滾水潑人的……”
“閉嘴!”李母呵斥了一聲,瞪著李芳菲,“你還敢跟我倔嘴!你以為全天下就你最聰明,其他都是蠢人,看不透你的心思是吧?”
“你明明曉得那些官員想抓人,在你姑姑一家救了咱們後,你卻故意告狀,嘴上說著救你爹,你若是真是孝心可嘉,你怎生就不親自去燕城求援?”
“靠著出賣親眷,去換取你爹安全,也虧得你想得出來啊!也虧得今日阿雋和你姑姑他們沒事,不然,別說只是燙你一下,就是活剝了你這層皮,都是不能夠抵的!”
“娘——”李玉珠剛要說話,李母就剮了她一眼,“你也給我閉嘴!”
李玉珠見她娘生氣,剎那間噤若寒蟬。
“就是你們一個個縱著她,從小到大,養成了她任性的脾氣。從前小也便大了,如今年歲大了,就已然不是任性,而是惡毒,是愚蠢了!”
說著,李母繼續指著垂著頭,不以為然的李芳菲罵道,“你當人家官爺都是傻子嗎?你姑姑他們才從咱們家離開,家裡就多了那個孩子,便是用腳指頭都想得通是哪兒來的。”
“也虧得你姑姑他們運氣好,又趕上傍晚,沒得空去搜,不曾見著人,只抓了阿雋媳婦走。不然,按照搜咱家的程度,你姑姑他們逃不了,咱們全家,甚至是村長都逃不了。”
當時謝若微他們是村長領到李家來的,李正樹為了阻礙一二,還巧遇說了半天話,再加上那時的種種巧合,一旦有個頭緒,其他端倪不過是順勢而覺。
以繡衣使的手段和心胸,在知道被愚弄後,從上到下,幾乎都是難以逃過制裁的吧!
聞言,眾人想到那情況,瞬間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李芳菲一愣,咬住了唇角。
她沒想那麼多……
李方氏把女兒護在身後,硬著頭皮道,“娘,沒那麼誇張……這不是沒事嗎?啊……”
“滾!我家沒有你這樣的蠢婦!”李母見李方氏依是非不分,霎時氣不打一處來,舉起一旁放著的燒火棍,對著李方氏母女就是一頓亂打。
“還沒事……要是真出事,你們難道還能給全家抵命嗎?怎麼世上能生出你們這樣的蠢貨……”
“啊……疼……娘,別,別打了……”
李方氏抱頭痛呼,李芳菲躲在她娘身後,心中不忿。
屋裡正鬧著不可開交,李正樹帶著兒子李福貴正從屋外回來,農閒沒事做,待在家裡也幫不上忙,他們就去給姜映梨的藥田疏雪護苗,鞋上都是泥濘。
回來就聽到一片吵鬧,李正樹剛要說話,李母氣得心口絞痛,瞬間捂著胸膛就往後倒。
李玉珠和李嫂子本來正在攔,見此,紛紛急切地扶李母,“娘,娘,您怎麼樣了?”
李正樹第一時間回過神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