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是把他當成個可炫耀的戰利品。”
“因為搶手,所以非要摻和。”
“你懂什麼,我愛表哥。”李芳菲恨恨道,“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定然是能嫁給表哥的,我們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哪裡是你能比的?”
“那被你愛上還挺慘的。”姜映梨想起這回李芳菲的告狀,懶得浪費唇舌了,“罷了,反正你也聽不懂。”
“讓開吧!”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三兩下撥開李芳菲。
李芳菲不妨被她撥得撞到牆上,踉蹌兩步,她扶住牆壁站穩,姜映梨已經飄然遠去了。
她恨得跺腳,結果腳底都是溼泥,她又險些摔倒在地,望著新鞋上的泥濘,她鼻頭一酸,險險滾下淚來。
“可惡……”
她怎麼就那麼倒黴!
她剛擦了把淚,就望見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這望的江靈。
對付不了姜映梨,面對另外一位罪魁禍首,李芳菲仿似尋到了發洩口,快步過去,一把揪住江靈的耳朵。
姜映梨把紅紙送進去,這些紅紙都是裁剪好的。
沈雋意桌上有現成的筆墨,他持筆頓了頓,猶豫道,“姥爺,不然我叫阿檀來寫吧……”
村裡識字的人家,每到過年,總是有人會過去求幾幅對聯,但沈家素來沒這熱鬧光景。
說來說去,但為沈雋意的瘟神之名,大家都怕沾了他的倒黴運,新年都不順利,故而從沒人跟沈家求過對聯。
往年姜家倒是不少人去,今年因為姜家鬧出的募捐一事,幾乎也沒無人上門問津,反倒是莫斂舟家中來往之人,絡繹不絕。
沈家也就前些日子狗蛋厚著臉皮來求了兩幅對聯,當時是由姜青檀代筆的,寫的字雖不如沈雋意飄逸流暢,卻也很是端正。
李正樹板著臉,“我不信這些邪乎的東西。你字好,學問佳,自是該你來。”
雖然外人都講沈雋意黴運纏身,李正樹自不會如外人那般,也對外孫有偏見。
便是真有,他也認了,卻也不會在此時來說相。
李正樹說著,聽到外間有些響聲,他主動道,“我不打擾你,你好好想一想,給姥爺寫幾個寓意好的,好貼在正門和後頭豬圈。”
“好。”沈雋意心中一暖。
李正樹起身出去。
沈雋意剛要動筆,覷見姜映梨,想起之前種種,頓覺她福澤深厚,應該能抵消自己的黴運。
他朝姜映梨喚道,“阿梨,你過來。”
姜映梨不解,“幹嘛?”
沈雋意抬手握住她的胳膊肘,不等她反應,迅速把她摁在自己身側。
“借你的手一用。”
姜映梨還沒明白過來,沈雋意已持起她的右手,將毛筆塞入她手中,隨後修長的手指輕握她的手,持住筆桿。
“穩住,隨我的動作揮動。”
姜映梨一怔。
指尖都是沈雋意的滾燙觸感,為了遷就他持筆,她不得已略略低頭,
“沈,沈雋意,你這是幹什麼?你姥爺要的是你的親筆對聯!”
沈雋意邊寫邊分出注意力回道,“嗯,這也是我親筆所寫,當然是夫人幫我加持的。”
說到這,他輕輕笑了笑。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微笑間胸膛微微震動,姜映梨的耳朵不由自主發紅,背脊處竄起陣陣的酥麻戰慄,若非是半坐著,她幾乎都要軟倒了。
“沈雋意——”
“噓。還請夫人莫要亂動,不然這副對聯就毀了,還請夫人手下留情,心疼心疼這半沓紅紙。”沈雋意輕輕道。
姜映梨真不知道沈雋意怎生突然使出這樣的手段,他從前可是乖乖巧巧的很,何以有過這般調情的行徑。
她努力把注意力落在紅紙上。
沈雋意的字很漂亮,手指微微使力,毛筆在他手裡仿似有了意識,隨著他的心意,游龍走蛇,骨力遒勁,勁健生動。
轉眼間,兩幅對聯就油然而生。
一聯:“民安國泰逢盛世,風調雨順頌華年。”
二聯則是:“六畜興旺,五穀豐登。”顯然是為了迎合李正樹那句貼在豬圈的話。
等他一寫完,姜映梨立刻就從他懷裡鑽出來,剛想瞪他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吞吞別開眼。
“寫好了嗎?你先晾乾,我拿出去給你姥爺。”
沈雋意覷見她這迫不及待的模樣,剛要說話,就看到她微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