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看什麼?靠那身橫肉嗎?”
“娘……”何夫人表情難堪。
姜映梨本來走到榻邊,聞言,腳步一頓,她揚眉斜睨過來,“哪來的瞎眼拔舌老不死,弄得屋裡烏煙瘴氣的,還不開啟窗戶散散!”
何老太太半身尊榮,何曾被人這般罵過,怔愣過後,她氣得捂住胸口,顫抖著手指著姜映梨怒道,“沒教養的東西,你,你罵誰呢你!”
“誰對口入座就說誰咯!”姜映梨氣定神閒,“不過,聽您開口閉口的教養,想來肯定是教養出‘優秀’的姑娘了!”
“……”何老太太一噎。
兩家對何玲瑤做的事心知肚明,故而姜映梨這話猶如一個耳刮子狠狠甩在了何老太太臉上。
“你——”何老太太氣不過,“滾!你給我滾!”
“求之不得。”姜映梨聳了聳肩,毫不在意,扭頭看向何容瑾,“這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後咱們兩不相欠。”
何容瑾一愣。
眼看姜映梨當真掉頭就走,何榮軒連忙上前,攔在她身前,“姜姑娘,你不能走!”
姜映梨挑眉,目光瞥向何老太太,何榮軒倍感尷尬,“沈夫人,我祖母是氣昏了頭,你別介意。只要你能救我爹,我定然重金相謝。”
姜映梨淡淡道:“剛才我是願意的,但如今我不想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沈夫人!”
“阿梨!”
何夫人著急想拉姜映梨的手,卻被她輕鬆避讓開,她抬手比了個阻止的手勢,表情很是冷漠。
“何夫人還是別跟我打感情牌了!你我都清楚,我們自小分離,毫無情分可言。”
“你我好歹母女一場,你怎生,怎生這般無情……”
“你兩次逼我兩次和離之時,怎不覺自己無情?”姜映梨面無表情,“再來,當初銀樓,您可沒認出我來,何來的有情。”
何夫人一噎。
何榮軒眼看著姜映梨對何夫人竟是毫無尊敬和情誼,眼眸閃了閃,“沈夫人,我替我祖母跟你道歉。但我父親是家中頂樑柱,父親素來疼愛阿瑾,你也不想阿瑾年幼喪父吧?”
他從剛才姜映梨跟何容瑾的簡單對話裡,看出她對何容瑾還是有兩分在意,故而以此為突破口。
姜映梨轉眸打量著何榮軒,一臉驚奇:“……我連親爹的死活都懶得管。他爹與我何干?我跟他又不熟。”
何榮軒:“……”
這簡直是油鹽不進!
何容瑾臉色一白,不禁垂下了頭。
何榮軒咬牙,“沈夫人,你如何肯答應救我爹?讓我做什麼都行。”
要不是今日碰巧是新年,他何至於跟個藥童在這掰扯!
姜映梨指了指何老太太,“讓她出去,別礙著我眼,影響我的心情。”
“你——”何老太太何曾被這般嫌棄過,她剛要跳腳,何榮軒立刻道:“祖母別鬧了,難道您不想爹好轉嗎?”
聞言,何老太太只能嚥下這口氣,瞪了眼姜映梨,讓下人把她攙扶去旁的廂房。
這小賤皮子最好能治好自己兒子!
何榮軒看向姜映梨,咬牙:“現在可以了嗎?沈夫人。救人如救火,我爹等不及了!”
“有我在,他不會死。”姜映梨剛才看過一眼何老爺的情況,她淡淡道,“我要你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何榮軒急得額角都是汗。
他根本不信姜映梨的保證。
卻偏生也不敢在此刻逼迫她。
“別再來打擾我。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並不喜歡我,那就別再提那可笑的婚嫁之事了。”姜映梨說道。
何榮軒抿唇:“……”
這件事關係著何家的未來,他還真就無法作允回答。
“這件事我做不來主。”
姜映梨:“哦,那算了。”
何榮軒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何老爺身上,見姜映梨若無其事地撥弄著手指,他思緒陡轉,咬緊牙關,“好好好,我應承。”
“口說無憑,立字為證。”姜映梨不給他鑽空子的機會。
“……”
何榮軒急得嘴角都要起泡了,臉色鐵青一片,若非現在他爹危在旦夕,又實是尋不到合適的大夫,他高低地把姜映梨趕出去。
他招呼下人借來筆墨紙硯,迅速持筆汲墨,書寫字據。
“這回總行了吧?”
姜映梨如今已經能識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