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什麼人?竟在此喧譁鬧事。信不信我抓了你們進牢裡!”
當先那人滿臉絡腮鬍子,眼露疲色,掃了眼衙役,忍了忍,上前拱手道:“我們乃是威震鏢局的鏢師,前頭押鏢路經黑河山遇上匪徒打劫,我們幾個兄弟都受了傷。”
“特別是我們老大,受了重傷。我們進了柳城打聽,得知這盈泰堂的大夫最是擅長治外傷,就前來求援。”
頓了頓,他儘量放緩語氣,“我們只是救人心切,並非誠信鬧事,還請官大哥行個方便!再不濟,先救了我大哥,一切都好說。”
“劫鏢?”衙役愣了愣,看他們幾人身上的確有傷,身後擔架還抬著個人,頓時不由皺了皺眉。
他看向姜映梨:“姜大夫?你看?”
開門做生意,自沒有推人出去的。
姜映梨頷首道:“將人抬進來吧!”
幾人頓時鬆了口氣,“好嘞好嘞。”
等到他們將人抬進內室,姜映梨才低頭打量擔架上的人,是個瞧著二十四五歲的青年,臉側有個淺淡的交叉十字印記,五官周正,模樣英挺。
他身上胸口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從前胸劃到腰腹,只以簡單的繃帶纏繞,鮮血洶湧幾乎僵他一身的衣服都染成了血色。
衙役被濃郁的血腥味衝得想吐,“怎麼那麼嚴重?人還活著嗎?”
“大哥都是為了保護我才會……”魁梧大漢虎目含淚,“我們一路找了好幾個大夫,他們都沒用得很……最後聽說柳城最近出了個名醫,我們就不敢耽擱,緊趕慢趕來了。”
“大哥這傷都足有兩日了,初初時肚子上那洞都能看到內臟,腸子都露出半截了……而且這血死活都止不住……”他抬頭看向孟橋,狐疑地打量了兩眼,“大夫,你真的能行嗎?”
畢竟孟橋看著太年輕了。
孟橋尷尬地指了指姜映梨,“這個得看我們東家了。”
姜映梨已經解開繃帶在檢視感染的傷口,神色嚴肅,“孟橋,去準備乾淨的熱水,讓溫袖過來,必須儘快進行手術縫合才可。”
“好。”
大漢被這情況驚得怔愣,“你個小娘們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大哥?我大哥的命可金貴得很,我們……”
姜映梨懶得聽他扯這些有的沒的,指了指門口,“你要是想救人,就先出去。不然就把人抬走!”
大漢猶如被掐住脖子的鵪鶉,“你——”
衙役早已待不下去,適時道:“聽姜東家的!你且與我說說,那劫鏢案的詳情,我好彙報給大人。”
大漢又是一噎,磨磨蹭蹭地跟出去,目光卻依舊落在門上,心不在焉地應著衙役的問話,回得顛三倒四。
孟藻指揮著兩個藥童燒水,自己則是去準備乾淨的手術用品,溫袖則是忙前忙後準備消毒。
他們以姜映梨為主,儼然已經形成了很熟悉的流程。
姜映梨換上乾淨的衣服,將頭髮以布包好,再一一取出工具,然後就進入緊急的手術狀態。
從再到清理縫合,全程都是一氣呵成。
唯獨有些麻煩的是,傷口的感染。
溫袖哪怕已經見過開腸破肚,依舊有些難以承受這種血腥場面,但她比胡掌櫃適應得更快,治癒病人的想法佔了上風后,很快就陷入全神貫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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