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低聲問道,“你很怕蕭侯爺?”
凌歡瓷苦澀一笑,“你,你怎麼會那麼想?”
“因為你一直對他很是防備。是發生了何事?”
凌歡瓷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搖搖頭,轉而問起,“你怎麼認識安襄侯的?”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嘛!”凌歡瓷好奇道。
姜映梨嘆了口氣,她不好講起蕭疏隱和寧老太太的牽扯,只能簡單道,“曾在上元節有過一面之緣,彷彿是跟我相公的老師有些關聯。”
她其實至今還沒弄明白兩人間的干係,只是既然寧老太太不願意提起,她也不會擅自多言。
聞言,凌歡瓷倒也沒追問,只抱怨了句,“蕭疏隱威風得很,來我們府中,都是趾高氣昂的。”
“連謝若微都對不曾那樣對我爹,但是他……我爹還讓我尊敬他,不準像對謝若微那樣不敬重。”
說到這,凌歡瓷語氣就有些不好,“明明是他威脅我爹在先的。他入了我們府中,處處挑剔,也就是對著景王……”
覷了眼周邊的人群,她壓低嗓音,“……才有幾分好臉。我從前在京都聽過他的名聲,只是不曾見過人。”
“不曾想,他長得人模狗樣,跟謝若微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得了那樣的名聲……”
“淩小姐。”她話還沒說完,身後驟然傳來孟藻的聲音,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直起身子。
“在。”
孟藻面無表情:“侯爺讓你敘舊完畢就趕緊回去,送到此處,已是極限,速速告別回燕城。”
說完,他也沒多看兩人一眼,很快就轉身離開。
姜映梨扭頭就對上凌歡瓷緊咬的牙關,眼角都起了紅色。
她愣了愣,幾乎從沒見過凌歡瓷這般模樣,她探手握住了她的手,觸手都是冰涼的。
“阿瓷,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要送你弟弟入京?”
凌歡瓷眨了眨眼,將溼意逼回,咬著牙道:“北境起了戰事,崔將軍失蹤良久,皇上頒令我爹持虎符調兵前往主持大局,務必要奪回丟失的數城。”
“我弟弟年幼,皇上恐我爹多煩憂子嗣,就勒令安襄侯將我弟送回京都,送入皇宮教養,定讓我爹毫無後顧之憂。”
說到這,凌歡瓷一直強忍的淚忍不住滾落,“年前明明嫌我爹威望太甚,削了我爹的職位,逼他去燕城就職。而今朝中無人可用,又命我爹領兵出征……”
“說是照顧我弟,其實也只是讓我弟入宮為質。不然,為何不選我,非要選我弟?分明是欺人……”
“阿瓷。”姜映梨喝住她餘下的話,面色嚴肅道,“這些話莫要在外面說。”
凌歡瓷被她喝得一個激靈,覷見不遠處湧動的人頭,一陣後怕,可心中卻也是憤憤難平,只能扭過頭,默默垂淚。
姜映梨心中也是五味陳雜,她沒想到短短時日裡,凌家竟是發生了這般多的事。
可自古帝心似海,更何況凌將軍顯然不得帝寵,不然也不至於有難他上,有功他退。
而那位陛下想來也是怕他生他心,還將其子扣押在手,這才敢將虎符交付。
一時間,姜映梨都不知該感慨凌將軍的糟糕運氣,還是吐槽這位陛下糟糕的御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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