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道:“王爺脈搏細速,四肢厥冷,初春人體最是虛疲。”
“王爺需得多加保暖,增強免疫力,吃食上更需得精細,莫要吃生冷之物。不然長此以往,身體實是難以吃得消。”
崔瑢瑢在一側認認真真地記下,“我會督促王爺的。”
她自己就是女醫,見姜映梨診斷的差不離,心中略略鬆了口氣。
景王笑了笑,“多謝姜大夫。只是,不知道姜大夫可有改變心意?”
姜映梨一怔,反應過來說的是邀請自己成為其家庭醫生的事。
她微微一笑,“我很感激王爺厚愛。王爺身側有崔姑娘這樣的珠玉,我這螢火之光,恐難承擔重任。”
聞言,景王彎起眼眸,笑容愈發明媚,“姜大夫還是一如既往。罷了,本王並非強人所難之流,雖有遺憾,但也尊重姜大夫的意見。”
“今後姜大夫若有所需,儘可來京都尋本王。”
“本王跟前之人都認識姜大夫,定會回稟的。”
姜映梨輕笑頷首:“是,那我就先行謝過王爺。”
她心裡很清楚,景王興許對她有欣賞,但經過今日這遭,恐怕也就這樣。
畢竟,但凡有真心,按照規矩,都會拿了信物為繼,而不是口頭花花兩句。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眼看景王面露疲色,蕭疏隱很是識趣地主動提出告辭。
“柳城的事得耽擱幾日,王爺剛好趁此機會好生修養,外頭的事,就莫要多煩憂。”
眼看兩人離開,景王臉上溫和的笑容也瞬間落下,眉眼間染上疲憊,崔瑢瑢連忙扶著他躺下。
“王爺身體要緊,何必再浪費精力與蕭侯爺應對?”
“他乃是皇兄耳目,我自不能鬆懈。”景王抬手捏了捏眉心,喃喃道:“只是沒想到,他竟將姜大夫送到我跟前來。莫非他已有所察覺……”
“王爺您說什麼?”崔瑢瑢沒聽清。
景王回神,搖了搖頭,“無事。你且去休息,喚阿流進來!”
“是。”
等到徹底離開景王侍衛遍佈的範圍,蕭疏隱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姜映梨,“你診斷出什麼?”
姜映梨挑眉,“蕭侯爺何意?”
“景王病情當真如此來勢洶洶?他的身體當真如斯羸弱?”
姜映梨神色古怪,“……您是懷疑景王裝病?”
“他這病來得太過蹊蹺。”蕭疏隱簡單道。
容不得他不懷疑,畢竟才啟程就病了兩回。
“至少我剛才的診斷,景王的確是風邪入體,脈象淺薄,需得靜養。”頓了頓,她抬眼望來,質問道:“所以,這次是蕭侯爺自作主張喚我前來?”
蕭疏隱垂眸打量著她,見她眼底隱有不悅,半晌,徒地灼灼一笑,微微俯下身,那張英俊清貴的面容湊到她的跟前。
“本侯何時講過是景王所邀?你仔細回想一二本侯當時所言。”
姜映梨神色稍變。
“本侯說的是:有人想見沈夫人,特令我來請。”蕭疏隱覷見她表情變化,輕勾唇角,嗓音低沉如玉石相擊,“有人,自也包括本侯。”
“不然,你以為何人都能使喚得動本侯。”
姜映梨感覺到他身上傳遞而來的——侵略性的氣息,不禁面色一凜,連連後退兩步,因為站的位置關係,險些就要撞上游廊柱子。
蕭疏隱略略抬手,滾燙寬闊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
“小心點吶!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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