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雲麓書院聲名遠揚,可寒窗苦讀二十餘載,曾經的同窗步步高昇,身居高位。
唯有他,多年依然是個七品芝麻官。
午夜夢迴間,他何嘗不覺悲苦憤懣,懷才不遇呢?
但兒子文不成武不就,好在運氣極好,娶了高門貴女,一生也能平安無憂,卻不可能給他帶來更多的榮耀。
而朱符遊才四十出頭,自認還年輕,他也想再往上爬一爬。
天見可憐,安襄侯和景王途徑柳城。
他打著覲見探望景王的名號前往,其實真正想拜會的卻是鼎鼎有名,年少有為的安襄侯。
安襄侯蕭疏隱雖年方二十有三,卻深得帝信,在京都算是半個呼風喚雨的人物,是他挖空心思想攀附上的存在!
蕭疏隱點破他的心思,何嘗不是願意給他機會?
所以,他最重要的就是將這次的流民事件處理得漂漂亮亮,如此才能算政績!
想到此,朱符遊彎起眼眸,笑容和煦而熱切。
“姜大夫,且說出來聽聽。”
姜映梨把現代的防治手段簡化,一一道出。
“痢疾一般分為兩種型別,”她略過型別名稱,繼續道:“又分為急性和慢性,症狀也分輕中重。它們的表現形式也有所不同。”
“根據現有的目標群體,我們可暫且將人分為四類無、輕、中、重,分出四個隔離區域。”
“痢疾潛伏期平均是一至四天,誤抓和暫無病症出現的人員送入‘無’的觀察區域。每日送食水,並分發預防藥汁,若是四五日內皆無病症狀況出現,就放歸離開。”
“若是出現病症呢?”朱縣令問道。
“自然是根據體現狀況送去輕中重的隔離區域。這些隔離所均根據情況安排大夫看護診療,我願意去重度隔離所!”
她率先表態。
凌歡瓷瞪圓眼:“阿梨,你瘋了?你個姑娘家怎麼……”
姜映梨朝她安撫一笑,繼續堅定道:“我自問醫術還算過得去,又年輕力壯。”
“而且,我對痢疾有些應對方子,身為柳城子民,危難時自當鼎力相助。”
她空間裡有治療痢疾的藥,比起輕度,自然是重度更需要。
朱縣令眉開眼笑,搓了搓掌:“好好好,姜大夫巾幗不讓鬚眉!好樣的!”
“姜大夫放心,此間事了,本官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屆時,本官定給盈泰堂送一塊懸壺濟世的好牌匾!”
這就是許諾。
他顯然知道,姜映梨想要的是什麼。
盈泰堂如今是柳城眾多醫館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傾軋排擠的還只是噁心人的小手段,過陣子就不一定了。
姜映梨微微一笑,“那大人可否撥些懂醫術的以及相應人手於我?事不宜遲,天黑前,需得將隔離所的雛形搭建出來。”
不然耽擱得時間越長,金嫂子這些無辜之人與病患待得愈久,感染的風險就會愈大。
“好。姜大夫需要什麼,儘管與本官說,定然滿足。姜大夫且放手去做就是!”
姜映梨的章程有理有據,做事條理又清晰,朱縣令與她一番交談後,巴不得她肯接手相助。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在他這艘船上,成功是他的功績,失敗則是兩者都承擔責任。
只是識人不清,他的罪責更大,但沒有比姜映梨所提出的更好辦法了。
事情交代下去,很快就有條不絮地開展。
朱縣令擔心的是孟藻,見他未曾指手畫腳,而是令府衛去執行,暗暗鬆口氣。
“有勞孟大人。”
在他看來,孟藻與其說是幫手,不如說是監督者。
孟藻面無表情:“喊我孟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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