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聞言,似是被驚到,掩嘴回道:“哎呀,何公子你怎麼……可我一小小藥童,不善男科,你這應當去尋大夫才是正道啊!”
“姜!映!梨!”何榮軒見她還裝模作樣,氣得牙根發癢,恨不得撲上去咬她一口肉,從牙縫裡擠出惱怒,“你明知故問!”
突然,他腦中飛快閃過一抹靈光,“你不僅僅是為了報復我,也是為了何容瑾那賤種是也不是?你莫不是以為我不……就能輪到何容瑾來繼承?”
“你做夢!我告訴你,便是我出去過繼,也輪不到何容瑾來沾染!”
他寧願便宜了外人,也不會叫何容瑾母子得了這好處!
頓了頓,他又壓抑著怒氣,放緩了語氣哄道:“何容瑾母子待你不善,你何必幫襯他們,且他們在何家毫無作用。何家當家的早晚都是我!”
“你若肯治好我,我、我自是會感激於你,”初始心中還有惱恨,還有些凝澀,後來何榮軒便說得愈發順滑好聽。“你想要何物,我都能替你尋來。”
“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偏生與我為難呢!”
姜映梨略略揚眉,見何榮軒驟然變幻態度,從惱火不已到咬牙擠笑,再到含笑畫餅,當真是絲滑。
難怪何夫人對何家忠心耿耿,實是何家父子一旦想達到目的時,就能掩了恨意,化作萬般柔情誘哄!
也無愧何家能走到今日這地步!
靠的也不僅僅是官兄庇護。
姜映梨歎為觀止的同時,嘴角微揚笑容,“我哪裡是在跟何公子為難!我這不是幫何公子嗎?何公子合該感謝感謝我才對!”
何榮軒不悅:“姜映梨,你還強詞奪理!”
他都恨不得吃她的血肉了!還感激!
他腦子又不是有坑!
“誒,何公子何必動怒!我若是您,就該如何老爺那般,不動如山,多請幾位大夫看診才是,看得越多越好。”姜映梨意味深長道:“畢竟,上元節已至,平陽世子再不濟,也該回來了。”
何榮軒心中著惱,聞言,不禁想起這陣子府中的變化。
他雖遮遮掩掩,不欲廣而告之,但請大夫的大事,定是瞞不過他爹的法眼。
但他爹卻不曾多加追問,也是奇哉。
往日他爹雖不曾多關注孩子的衣食住行,可若是病了,自會過問一二的。
何榮軒望著姜映梨,咀嚼著她的話,若有所思。
半晌,他終於反應過來,眼神閃爍複雜:“……你讓我以此來敷衍世子殿下?你就不怕世子……”
姜映梨公然駁斥平陽世子的面子,就不懼世子與她翻臉動怒嗎?
連他爹都不敢做得這般明目張膽!
“兩千兩,買你們何府的平安順當,並不貴吧。不必謝我!”姜映梨淡淡道,“只是一回。”
“你——”何榮軒得知這是姜映梨給何家的脫身之計,心中恨意頓消,只抿唇道:“那解藥你總該給我吧?等到風頭過後,我再解毒就是。或者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姜映梨斜睨過來:“何公子,我區區一個背箱藥童,且不說哪門子的能耐弄到這樣的神藥下毒,就說你當日昏迷不醒,牙關緊扣,我如何喂進去?”
“與其懷疑我,你不是應當自省嗎?”
聞言,何榮軒驀地想起當日買來的春情香,他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說那香……我分明沒有聞,而且……”
與其說是香的作用,倒不如說是姜映梨當時對他的打擊!
大夫也說他脈象不穩,驚魂未定,莫非真是……驚懼導致?
想通了這點後,何榮軒驚怒不已,望了眼姜映梨,到底沒再糾纏,轉身恨恨離開。
不行,他得再找更好的大夫看看!
柳城不行,就去燕城,去京都找!
何榮軒帶著僕從來去匆匆,院子很快恢復安靜。
姜映梨微微一笑。
她當然沒說謊,這種激素失衡導致的不舉,當然是沒有萬能解藥的。
只能在時間的作用下,慢慢代謝恢復!
至於何榮軒能不能忍那麼久,就是兩說了!
旺財還攔在姜映梨跟前,一臉懵然。
姜映梨低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下次遇到這種事,別總擋在我跟前。你到底年歲小,小胳膊小腿的,容易傷著。”
旺財抿唇,挺了挺胸膛,驕傲道:“才不會。我以前討了個雞腿,當時有隻很大的野狗跟我打架,都打不過我!連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