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看他豪情壯志滿懷,不見頹然,放下心來。
要知道考試時,有時候心態比能力更重要!
“那你們快去排隊吧!進了考場前,多檢查東西,細緻總是不會出錯的。”她說著,又拍了拍全程緊繃的姜青檀,“阿檀也是,莫要緊張,咱們就當熟悉熟悉場地。”
雖然這回沒做預知夢,但想起這次有人搞沈雋意的心態,還是謹慎些為好,她便多提醒了兩句。
姜青檀重重點了點頭,他頭回參加這種大場面,哪怕沒想過得名次,也還是想爭口氣的。
姜映梨目送著幾人去末位排隊,就轉身往外走,她覷見幾個學子站在外圍竊竊私語,眼眸一轉,就朝著幾人走過去。
“幾位想必是雲麓書院的學子吧?”
幾人見到搭話的是豐腴美豔的姑娘,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臉頰微紅,“你,你怎麼知道的?”
姜映梨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他才恍然反應過來。
“是,我們是。姑娘是有何事?”
“你們不去排隊參考嗎?”
“我們已是童生。這次只是來替同窗鼓勁的。”男子挺了挺胸膛,甚是驕傲的回道。
“真厲害。”姜映梨也不吝嗇誇讚,幾人得了漂亮姑娘誇獎,愈發神氣盎然。
“姑娘尋我們是有何事嗎?”
姜映梨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們學院開了賭局賭誰能考中案首是嗎?”
“姑娘怎麼知道的?”男子驚訝。
姜映梨指了指排隊的人群,“自然是聽來的。不知你們是在哪裡設局的,可介意外人參加?說來也巧,我弟弟也在參考,他比較緊張,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給弟弟投個小錢,就當是投個心裡安慰。”
她這理由頗為牽強,但幾人看她模樣俊豔,又頗為有禮,還如此為弟弟著想,自是有些憐香惜玉。
“當然可以。我們賭局設在夢溪書齋,由何家做東。我引姑娘去如何?”那男子很是殷切道。
姜映梨也沒拒絕,隨著幾人前去夢溪書齋,剛好和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擦肩而過。
路上男子很熱情的介紹起自己,“我叫孫延禮,是書院甲班的學子,前年我就考中了童生,只待今年再入院試……”
姜映梨全程頷首,也不多答,孫延禮顯然只需要個傾聽的人,絲毫沒看出她的敷衍,全程侃侃而談。
好在很快就到了夢溪書齋,姜映梨注意到牌匾下有個小小的何字,明顯是何家的標誌。
因著今日不少人都去參加縣考了,書齋裡的人並不多,孫延禮上前說明來意,書齋掌櫃很快就拿出下注單子。
上面寫出著很詳細的名字,譬如何榮軒,衛璜,呂耀德等等……姜映梨的視線下移,落在排行第十的沈雋意名字上。
剛才她已經從孫延禮嘴裡瞭解到,每年都會有這種類似的賭局,但對於柳城而言,最轟動的卻是春秋闈和院試,童生試這種並不怎麼熱門。
畢竟童生試哪裡有狀元探花榜眼,亦或者院試中秀才舉人榜首來得有意思。
而名次越高,下注也越貴。
姜映梨微微挑眉:“我剛聽說你們學院不少人賭了沈雋意為案首,怎生他的賠率這般高?”
一般下注的人越多,反而賠率越低。
她注意到熱門居然是何榮軒和呂耀德。
這兩人下注最貴,下注的人卻是極其多。
孫延禮回道:“姑娘你有所不知。這何榮軒乃是何氏少東家,自小得名師指導。若非如此,他如何以白身入甲班,就是因為他師傅乃是柳城有名的舉人老爺,跟學院夫子都是有交情的,還給書院捐過不少藏書。”
“所以,何榮軒入甲班是走了後門?”姜映梨恍然。
這不就跟入高階學府,先給捐棟樓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孫延禮一噎,“話,話也不能這麼說,何兄入學的名次也不低……”
掌櫃也適時道,“我家少東家的文章可是得山長點評誇讚過的!”
姜映梨想起上回過年酒樓相遇,何榮軒對趙山長殷切獻媚的模樣,而趙山長倒是冷冷淡淡的,不禁頷首回道:“原來如此,那我壓沈雋意。”
孫延禮:“?”
“姑娘,你別看沈雋意名聲響亮。但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雖然他是得了個好老師,可讀書靠得是天賦和性,更需要時間的積累。”
“沈雋意先前就名聲不顯,聽說足有半年沒好生讀過書,如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