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比劃出個手勢。
鬱齊光倒是不出奇,他壓低嗓音道,“不是她腦子有病,是你姐夫那張臉。”
沈雋意容姿卓越,前頭已經出過何玲瑤和李芳菲的事,如今再迷倒個凌昭昭也不奇怪。
只是,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沈雋意抿唇,他不想跟凌昭昭再糾纏,垂眸拱手道:“既然凌姑娘無事,我還有其他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他抬眸看向鬱齊光。
鬱齊光反應過來,連忙來扶他,“是了,得趕緊走。不然等會天黑路滑,更危險了。”
凌昭昭喊住他,“等等……”
沈雋意沒動,倒是鬱齊光和姜青檀齊刷刷回過頭來。
目光灼灼。
凌昭昭餘下的話就不好問出口了,到嘴的話便又轉了圈,變成了自我介紹:“我叫凌昭昭,是平陽公府的姑娘。最近我要回京過年了,等我回來後,再來雲麓書院找你玩哈!”
說完,她也不等沈雋意的回答,高高興興地轉身就往回走了。
鬱齊光扭頭看向沈雋意,神色複雜,提醒道:“阿雋……這怕是個硬茬子啊!”
前頭兩個好歹家裡人講道理,能鎮得住,但這位凌姑娘瞧著像是一見鍾情,又出身尊貴,沒有家長在身旁,而且她絲毫不在意沈雋意怎麼想。
沒看人家說話都是用的陳述句嘛!
沈雋意:“……”
他閉了閉眼,“齊光,你想多了。還有,閉上你的嘴,回去!”
姜青檀眨巴著眼,緊隨其後。
等到回到院子,姜青檀拉住鬱齊光,巴巴道:“泥,泥,剛才素什麼意思(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還沒看出來嗎?人家看上你姐夫了。”鬱齊光恨鐵不成鋼地瞪他,“剛才你要是認下了阿雋的名,最多不過被揍一頓。而今,人家一眼鍾情,怕是……嘖嘖!”
姜青檀瞪圓了眼,“——!怎能……畜生啊,那是窩烈護(那是我姐夫)!”
“剛才你拿人家金子時多痛快!現在才想起來罵人了?”鬱齊光斜睨著他,長吁短嘆,“都說自古紅顏多舛命,我看阿雋這藍顏也不匡多讓。”
“要我說,阿雋若非不是生在這村裡,便是靠著一張臉,也能吃遍天下了。那身板氣度,他要是笑一笑,誰不迷糊啊!若是換成我是女子,定也會為其傾倒的。”
感慨完後,他抬手拍了拍姜青檀的肩膀,同情道,“雖然阿雋有情有義,但你這姐夫怕是以後叫不成了。誰敢跟平陽公府的小姐爭夫婿啊!”
“那凌姑娘也給出了期限,年後才會再來。你且回去跟你姐姐好好說道說道,早做打算吧!”
說完,他便搖頭離開了。
姜青檀聽著,急了。
他從前覺得沈雋意比起莫斂舟哪哪兒都好,無論是才學脾性還是德行樣貌,除卻被他傷了腿,簡直是完美無缺。
他有時候還私下感慨,姜青柚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虧得他姐眼明心亮。
哪裡知道,這西瓜也不是那麼好撿的!
姜青檀愁緒滿面,他掏出懷裡沉甸甸的荷包,狠狠丟在地上,又跺了一腳。
哼,用這點錢就想收買他,肖想他姐夫,做夢去吧!
他唾棄了一口,轉身就要回房,走到門口處,他頓了頓,又猶猶豫豫地轉身跑回來,把荷包撿起,仔仔細細地拍乾淨泥水,揣在懷裡。
不、不能跟錢過不去!
這可是八兩金子,足足八十兩銀子呢!
賺錢不易!還是拿回家給姐姐,讓姐姐來做決斷吧!
史霜客坐在門口,就著天光看書,見姜青檀來來回回地奔走,他挑了挑眉,忍不住嘀咕道,“姜青檀是被打壞了腦子嗎?怎麼瞧著怪怪的。”
陳秋梅在他身旁摘菜,聞言,扯長脖子看了眼,感慨道,“我怎麼瞧著姜公子今日傷勢更嚴重了?臉都腫得看不清鼻子和眼睛了,看著怪慘烈的。”
史霜客收回目光,“與咱們無關。”
陳秋梅:“你不是說沈公子跟山長都成了親眷了嘛!咱們住在一個院子裡,都說什麼樓臺什麼月來著,沈公子也不像是難相處的人,相公你要什麼難題,也可與沈公子多交流交流。”
史霜客糾正:“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但不是這麼用的。”
“哦。”陳秋梅點頭表示記住了,又擔心道,“沈公子和姜公子都傷那麼嚴重,姜妹子也不在,無法照顧他們。剛才他們衣裳都叫雪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