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甜嘴的。
頓時,眾人也沒再多追問停留,識趣地回了家。
章村長落在最後,他主動道:“阿奇都與我講了。你是想買杏花村連著的那塊地,可要我陪你一道同去?”
姜映梨想了想,“不必。阿雋的姥爺剛好在那,而且我也見過杏花村的村長,我先去探探口風,若是還不妥當,再讓您出面周旋即可。”
章村長頷首:“也好。這同村的更好說話些,有事你再來尋我就是。”
“謝謝您。”
姜映梨回屋去瞧了瞧李玉珠,方才外頭的動靜,她都在屋裡聽見了,現在看到人進來,她連忙坐直了身體。
她頭上戴著頭巾抹額,臉色有些蒼白,“阿梨,謝家……”
“都打發走了。想來經此一事,今後不會再上門了。”姜映梨簡單回道,“您感覺怎麼樣了?”
李玉珠鬆了口氣,勉強笑道:“挺好的,就是有些頭昏。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站起來總是天旋地轉的,站都站不住,只有躺著時會好些許。”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根本顧不上這些事。
“手給我,我給您看看。”
李玉珠聽話地伸出手,任由她搭脈。
在姜映梨垂眸診脈時,她也在小心打量著。
這陣子姜映梨更瘦了些,整個精緻的五官都凸顯出來,顯得愈發明豔動人,而她眼眸清正澄澈,倒是沖淡了面容的嫵媚感。
對比起從前,現在的她就像是沾染著汙穢的沙礫終於被浪潮沖掉表層,露出了底下的燦燦珍珠。
姜映梨收回手,問道:“您眩暈時間大概有多久?臥位翻身可有?發作時是否有長時間的漂浮感?”
她一連串問得太多,李玉珠想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回答。
“大概就幾息吧。躺倒沒暈得那麼厲害,都是起身比較強烈,至於漂浮感,就是暈乎乎的不知道東西南北……”
“可有噁心嘔吐?”
“……有。”
“眼睛有哪裡不舒服嗎?”
“看不清。”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姜映梨心中有了判斷,“接下來,您跟著我的話語動作就行。”
說著,她站起,扶住李玉珠的頭與頸部保持一定角度延伸,然後將頭呈現反向九十度旋轉,讓一側耳朵貼著床板,保持頭頸相對身體的的固定位置,再使頭部沿著面對方向旋轉九十度。
“視線朝四十五度……正斜下方看。期間若是有暈眩,是正常情況,但可出聲警示我。”
李玉珠照做後,她再次保持頭部四十五度旋轉,同時將人扶起坐直保持,期間探手摁住內關、神門、三陰交等穴位。
如此反覆三四次,李玉珠神色豁然開朗,“好像沒那麼暈了……”
“很好。下回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您自己做不來,就讓小榆或者是寧姨推著您在床上正向翻滾,直到不暈為止,若是不能得到緩解,還是得請大夫。”
李玉珠頷首應著,頗感好奇,“阿梨,我這是什麼病啊?”
“沒什麼。就是耳石症。”
“娘耳朵里長了石頭嗎?嚴重嗎?”沈桑榆進來送水,聞言,焦急的跑到床邊。
姜映梨耐心解釋道,“我們每個人耳朵裡都有耳石囊,它的存在是為了保持我們的平衡,保證我們正常活動生活,並不是壞的。”
“當然,偶爾它也會頑皮脫離原位,所以就會產生眩暈。”
“這時只要躺倒歇息,以正確的方式復位就可以緩解。”
“就像是剛才姐姐教的那樣嗎?”沈桑榆好奇道。
“對。”
兩人一臉恍然大悟,李玉珠喃喃道:“還有這種說法,我還是頭回知曉……阿梨,你真厲害!”
沈桑榆也連連點頭附和。
姜映梨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對李玉珠道,“您是肝陽上亢,我那剛好有耳敷貼,晚些我給你敷上,再抓幾貼天麻鉤藤飲平肝潛陽、清熱活血,近來您多休息。”
囑咐完李玉珠,她從屋裡出來,就見寧老太太正拿著果脯邊吃邊拿掃把有一下沒一下的撣地,她剛才都是避開官差的,這會覷見姜映梨,她揚眉道:“謝家的事了了?”
姜映梨挽起衣袖,從她手裡接過掃帚,“不然吶?沈家承了恩情,總不能真要了人性命,屆時咄咄逼人,只會魚死網破。”
寧老太太一愣,古怪地覷著她。
姜映梨抬頭望來,不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