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我們能見見那位厲害的外傷大夫嗎?”鬱齊光還是有點不放心。
胡掌櫃悄然看了眼姜映梨,笑道:“這是自然。只是眼下他有事耽擱了,可能要晚些過來。各位先進來吧!”
幾人隨著胡掌櫃進了藥鋪,鬱齊光就四處打量了起來。
胡掌櫃見他頗為上心,好奇道:“這位是?”
鬱齊光:“哦,我是他的同窗好友,我姓鬱。”
胡掌櫃聞言笑了笑,轉向沈雋意:“沈公子,你跟我去後頭廂房稍作準備,晚些大夫就過來了。鬱公子就在此稍作歇息吧!”
姜映梨也從善如流地站起身,跟在兩人身後。
鬱齊光瞬間警醒,他立刻也跟上,“你幹什麼去?”
胡掌櫃回頭提醒道:“這位是沈夫人……我們可以讓一名家屬陪同的!”
畢竟姜映梨是要入內看診的,他得幫著打掩護把人送進去。
“她?家屬?”鬱齊光都快被逗笑了,他很快正了正色,嚴肅道:“我還是阿雋唯一的好友呢!我們同吃同睡,堪比親手足。她能進,那我也能進!”
反正他不放心姜映梨。
他可沒忘記,沈雋意之所以會斷了腿,就是因為姜映梨。
雖然兩人已然成親,沈雋意態度也有所變化,但鬱齊光可沒有被糖衣炮彈腐蝕化,他得盯著姜映梨,防止她使壞!
他得守護住沈雋意。
姜映梨都無語了。
沈雋意皺眉:“齊光……”
“我不管!反正,要麼一起進去,要麼就一起在外面等著!阿雋原諒你了,可我還記得牢牢的,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鬱齊光不肯妥協。
胡掌櫃不知道這其中的牽扯,剛要說話,姜映梨朝他使了個眼色,主動道:“好,那我不進去。胡大夫,就勞煩你了,我在外面等也是一樣的!”
胡掌櫃接收到訊息,只能先帶著沈雋意進了後頭的廂房。
鬱齊光看了眼姜映梨,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尋了把椅子坐下。
姜映梨站了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轉身要走。
鬱齊光立馬站起來,警惕道:“你要作甚去?”
他得盯住她才好!
姜映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出去給沈雋意買點吃的回來!”
“阿雋都進去看病了,哪裡還能吃?我看分明是你自己想吃吧!那麼胖了還吃吃吃……”鬱齊光看她對沈雋意的傷還無動於衷就生氣。
“鬱齊光,你家住河邊的吧?”要不是鬱齊光的確是為了沈雋意好,姜映梨也對沈雋意有愧,她哪裡用得著在這忍他的陰陽怪氣。
“你,你怎麼知道?”鬱齊光怔愣了下,回完了後,他才反應過來,“我說,你根本不關心阿雋的傷是不是?你就不擔心那大夫醫術行不行嗎?還有阿雋能不能好轉,你怎麼那麼沒心啊!”
姜映梨颳了他一眼,“沈雋意自己都信任人家,你操哪門子的心啊!放心吧,會沒事的!我肚子難受,我先去如廁了。”
說完,她從正門一溜煙跑走了。
“喂……你到底是要吃還是要……”鬱齊光真是氣死了,等回味過來話,面頰也慢慢吞吞的紅了起來:“姑娘家什麼都敢往外說……真不害臊!”
沒辦法,他只能氣呼呼重新坐了回來,雙手環胸,牢牢盯著後院的方向。
姜映梨從前面街道往後繞過居民區,這才找到了藥鋪的後門。
這是上次來藥鋪發現的。
她敲了敲門,後門應聲而開,胡掌櫃連忙把她放進來,領著她去了最偏僻的那間廂房。
他邊推門邊輕聲道:“你可算是來了。我剛給紮了針,又燒了點助眠的安神香料,現在人已經熟睡了。”
簡陋的雕花木床上,沈雋意已然合目睡著,纖長的睫毛在他眼下落下清淺的痕跡。
姜映梨坐在床邊,撩起了被子,低頭開始仔細給沈雋意檢查跛腿。
先前在家裡她也是悄悄觀察過,但還是沒細緻的檢視。
等到檢查清楚,她心裡也有了數。
沈雋意的腿先前是骨折過,雖然進行過粗糙的包紮和矯正,但治療沒有對症上不說,他後面應該也沒好好休整過,就導致骨頭有些歪了。
更嚴重的是,當時崩裂的碎骨還有些留在骨肉裡,這就導致他走動間摩擦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也會產生錐心的疼。
這些疼痛光是想想都難以忍受,但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