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現場混亂,姜映梨沒想到姜青柚竟然一直關注著自己。
姜映梨斜睨著她:“你知道蒼蠅為什麼那麼討厭嗎?”
“什麼?”
姜映梨:“因為它們喜歡在人耳邊一直不識趣地嗡嗡嗡!”
姜青柚聽出譏諷,臉色僵了僵,“阿梨,你在怪我……”
“難道我不該怪你嗎?”姜映梨冷冷道。
姜青柚攥緊手,垂下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怪我也是應該的,但我們好歹是姐妹……”
“別,快別說話了!我怕早飯都遭不住,要吐了。”姜映梨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姜青柚,你不覺得噁心嗎?”
她走到姜青柚跟前,冷冷地睥睨著她,“你搶人未婚夫,又讓人替嫁的時候,咋不想想姐妹情深?還是說你嘴裡的姐妹必須為你出生入死,來滿足你的慾望?”
“嘖嘖嘖,那做你的姐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
“還有,你這張臉皮也真夠厚的啊!”她拍了拍姜青柚的小臉。
姜青柚被她冷冽的視線駭得渾身發冷,她勉強擠出一抹笑,“阿梨,我,我只是想關心下你……”
姜映梨挑了挑眉,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關心?啊,我聽說你救了位貴人,是剛才提到的那位黎侯爺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去拜訪拜訪,以表對你的關心?”
姜青柚渾身一僵,“不,不用……你,你既然怨我,那我,我走就是了!”
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姜映梨眯了眯眼。
姜青柚心虛了!
看來,那個黎侯爺有蹊蹺啊!
胡掌櫃出來看到姜映梨雙手環胸,望著前頭,好奇道:“怎麼了?”
“沒事。可以回去了嗎?”姜映梨收回視線,淡淡問道。
“可以了。”
離開時,上官老夫人本來想親自送的,被婉拒後,她留下來照顧丈夫,是趙山長送他們出門的。
能治好尊敬的老師,趙山長心中頗為感激,給的酬勞也很是豐厚,足足五十兩銀子。
這既是診金謝禮,也是為了交好。
姜映梨看到那張大額銀票,高興地眯了眯眼。
趙山長注意到她,他倒是不在意姜映梨的外貌,禮貌道:“這位姑娘是胡掌櫃的學徒嗎?”
“不是。”姜映梨搖了搖頭,想了想,補充道:“我給胡掌櫃的藥鋪送藥材。他看我家境困難,就提議讓我偶爾給他打打下手賺點小錢。”
胡掌櫃也連忙頷首應和:“是啊。姜姑娘家中婆婆體弱,相公還要讀書,需要花費比較大。哦,對了,他相公考取的就是雲麓書院,若是能考上,以後需要的花用更多。”
聽說是這屆考試的學子,趙山長點了點頭,“若是有才之人,高中之後,也不枉費姜姑娘一番拳拳之心!”
姜映梨朝著趙山長笑道:“那就借您吉言。山長,我們先回去了!也祝尊師早日康復,再會!”
兩人上了馬車,放下車簾,馬車軲轆轆離開。
胡掌櫃頗感遺憾道:“還以為能借此搭上趙山長,讓你相公能夠進雲麓書院呢。”
這雲麓書院可不好進,一旦進去,半條腿就算入了官場大門了!
他還以為能給沈雋意爭取爭取!
姜映梨無語:“胡掌櫃,別異想天開了!山長一看就是清高正派之流,如何會答應這種事情。再說了,我相信以沈雋意的本事,他完全能夠靠自己,不需要走後門。”
“好了好了,咱們趕緊把診金分一分吧!”
按照當初談好的,是四六分成。
姜映梨不需要名氣,她出藥和技術,而胡掌櫃負責門面,以及接洽病人,所以姜映梨佔六成,胡掌櫃拿四成。
故而,姜映梨拿了三十兩,也是筆鉅款。
不過也不是回回都能拿到這麼高的價錢,這次是剛巧攤上趙山長為給老師盡孝心,且前面那麼多人都治不好,他們也是趕上趟兒了罷了。
胡掌櫃看著姜映梨笑眯眯捂著錢袋的財迷模樣,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
姜青柚從上官家離開,先去見了莫斂舟。
莫斂舟已經入學了雲麓書院。
他之所以能有此待遇,不僅僅是因為黎侯爺跟趙山長張口求情。
趙山長為人清正,雖跟黎侯爺是同門師兄,但莫斂舟能入門,是因為他是真有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