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回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醫藥空間有浸泡消毒液,她把自己跟沈母的的衣服都浸泡消毒,到時候再進行暴曬,基本就也能繼續穿了。
沈母見她準備出門,神色忐忑地喊住她:“你,你要去哪裡?”
“我去藥鋪裡抓藥。”姜映梨看了眼還早的天色,對她道:“柴房大娘別去了,如果有人來,您也別跟人提起這事。我去去就回!”
說完,她出門了。
沈母還是很擔心,連給沈雋意送茶水時,還有些神情恍惚,連杯子的水都險些撒到了床上。
等到回過神來,她才手忙腳亂來擦桌子上的水跡,看著被淋溼的紙張,她手足無措:“阿雋,對不起,我,我……”
沈雋意倒是不在意,他還沒來得及抄書,所以紙張還是乾淨的。
他抖了抖上面的水,笑著安撫道:“沒事的,娘,拿出去曬下就好。左右是些水跡而已,不妨礙後面繼續用。”
沒給兒子造成麻煩,沈母鬆了口氣,依舊愁容滿面。
沈雋意主動道:“娘,怎麼了?您是擔心柴房那位夫人嗎?”
畢竟虜瘡實在是太嚇人了。
如果是換了往常,他可能也會有所忌憚,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姜映梨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他突然就想相信她試一試。
沈母點了點頭,“不只是這個。還有姜映梨她……她出門了。”
沈雋意不解其意:“嗯?去抓藥了?”
沈母攥緊手心,焦躁不安道:“我就怕不是去抓藥,而是去報官啊!她前頭最是看不慣你,現下被設計嫁給你,卻不吵不鬧本就讓人起疑。現在連我碰了虜瘡病人,她還說什麼她有藥方,讓咱們家非留下人來。這,這不是很奇怪嗎?”
畢竟姜映梨的前科可不少。
容不得沈母不警惕。
沈雋意抿了抿唇,“她應當不是那種人。娘,您別擔心!”
這般說完,他自己也覺得頗為神奇,他竟會想去相信姜映梨這種人。
沈母嘟囔了句:“她哪裡不是那種人了?你瞧瞧她前頭做過的樁樁件件,對內欺負她幾個姐妹,對外也是潑辣刁蠻的,前頭趁著有姿色,可沒少勾搭……”
說到這,她很快住了嘴,畢竟姜映梨如今已然成了自家的兒媳婦,她當著兒子的面說這些,到底是不好的。
只是她心裡有根刺,再加上如今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她很難把信任交託給姜映梨。
“我去門口守著,看她什麼時候回來!阿雋,你有事喊娘一聲!”
沈母雖然焦慮不安,卻不想在這影響兒子。
她打定主意,如果姜映梨真的帶了官差來,那她就自己把責任攬下,絕不能牽扯到兒子。
但這樣一來,她是絕對容不得姜映梨再繼續留在家中禍害兒子了!
雖然治療天花的藥,姜映梨的醫藥空間都不缺,可為了製造假象,她還是得準備中藥做掩護。
她也的確知道幾個治療天花的方子,她選了個應對當前病症的方子,就去胡掌櫃的鋪子抓藥。
胡掌櫃出診去了,但店裡的藥童是認識姜映梨的。
對她也頗為熱情,按照姜映梨的吩咐抓了幾貼藥,妥帖地用棉繩繫好。
見姜映梨我要給錢,藥童連忙笑道:“掌櫃的說,您來拿藥都不用給錢的。”
胡掌櫃向來很會做人,但姜映梨不想欠人情,藥鋪的藥也是要花錢進貨的,再來她也不是沒錢。
她按照市價給了錢,看藥童頗為恐慌,她笑道:“這一碼歸一碼,該給的還是給的。你跟你家掌櫃說就是了,他不會罰你的。我先走了!”
從藥鋪出來,想著家裡一堆病人,她又拐去了市集的肉鋪。
她去的時間有些晚,肉鋪裡的好肉已經賣得差不多了。
肉鋪老闆看她養得滿身肥膘,立馬笑道:“夫人是想買肉嗎?我這還留有半刀肥肉,您要不要全拿了?”
說著,他就掏出白花花的一疊肥肉,刀子碰了碰,那肥肉還晃了兩晃。
姜映梨:“……不用。”
家裡上回買過肥肉榨油了,可不需要這種熱量爆棚的東西了!
她的視線落在旁邊的梅肉上,上面一點肥肉都沒有,但其實卻是豬身上最好的位置,也是味道極好的,但在而今都愛好肥肉的世道,是鮮有人問津的。
她指了指:“這塊肉,我要了。多少錢?”
肉鋪老闆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