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們打過招呼後,張平又爬上了樓梯。
而此刻馬孝晴剛好從黑暗中探出身來。原來張平下來這一小會,她剛好去衛生間了。
二人剛好錯過了。
回包廂的路上,張平突然意識到∶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今晚之後,大家將各奔東西。
他發號施令的時代,也結束了。想到這,張平摸了摸兜裡的化龍石,不由嘆了口氣。
推開包廂的門,裡面有幾人齊聲道∶“平哥。”
張平點頭微笑道∶“今晚,讓我們玩個興盡……”
年輕的靈魂,如何能夠盡興?
這一晚,他們一直玩到了深夜。最後三三兩兩,戀戀不捨的離開了KtV。
張衛因為要和女朋友出去住,走到半路便和要回宿舍的張平一行人分開了。
張平摟著代興和張瑞,搖搖擺擺的走在回學校路上。
三人都醉了。
代興醉的最為厲害。已經到了胡言亂語,時而哭,時而笑的地步。
走在燈火昏暗的馬路上。忽然,張平只覺得左邊的代興突然軟了。被他扯了一把,腳上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而另一邊的張瑞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直接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操……”張瑞怒罵不止。
張平趕忙上前去扶。“沒事吧?”
張瑞被表哥拉起來後,摸了摸額頭。起了個大包。這讓他又口吐芬芳了起來。
見張瑞沒事,張平又去看代興。他靜靜地躺在地上。
張平蹲下身推搡了幾下,問∶“老代,你怎麼樣?”
代興沒作答,雙目緊閉,似已經睡著。
張瑞踢了代興大腿一腳。怒道:“你媽逼的別裝死。起來走路。”
“他醉了。”說著,張平用力的將代興拉扯了起來。
“醉我的西瓜。”說著,張瑞去路邊折了一根小樹枝,不斷的抽打代興的後背。
一邊打一邊說:“裝?你在裝?”
見打了也沒反應,張瑞發火道:“狗日的還要繼續裝?”說罷,狠狠的踢了代興的屁股一腳。
見叫不醒這個裝睡的人,張瑞便對錶哥說:“他要睡,就讓他在這睡。管他搓西瓜。”
這時,忽聽身後傳來了急促腳步聲,張平心裡咯噔一下。趕忙回身去看。
有一夥人,七八個。正快速朝他們衝來。
藉著朦朧月光,張平看出了來者是誰。
那是三班的鄧龍一夥。
因為和鄧龍小學六年都是同學,彼此還算熟悉。
加之前不久雙方才約過一架。所以只一看對方身形,張平就確定了對方身份。
“跑。”同樣認出鄧龍身份的張瑞說罷,一溜煙就沒入了黑暗中。
沒有一點猶豫,撒腿就跑。就和之前在學校食堂門口那次一樣。
看著張瑞消失的方向,張平不斷的搖晃代興:“老代。鄧龍來了。老代,老代……”
見怎麼搖都搖不醒,張平只能將其扛在肩上,一邊跑一邊說:“你踏馬的快醒醒啊。”
“站住。”
“狗日的別跑。”
“給老子站住,狗雜種……”
罵聲越來越近,張平心臟狂跳。
他知道這大半夜的,還是在學校外面。對方肯定敢下死手。
恐懼,瞬間就充斥全身。
他在哆嗦。
聽對方已經到了身後,他也顧不得代興了,帶著他不可能跑得掉。
“操。”
怒罵一聲,把代興丟在了路旁草地上後,張平也撒丫子就跑。
畢竟鄧龍的目標,不是代興。
和鄧龍的衝突,還要從一個肉包子說起。
那天,四樓的張平和往常一樣,趴在圍欄上吃早點。忽見樓下幾人中有一人正是老相識鄧龍。
此人小學六年都與他同班。關係還算不錯。
鄧龍有個外號,叫鄧狗。
作為給鄧龍取這個外號的人,張平幾乎每次見到鄧龍都會戲弄他一下。
看了看鄧龍的後腦勺,又看了看手中肉包。張平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將手中肉包扯下一塊,砸在鄧龍頭上。大笑道:“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正在張平期待鄧龍會作何反應之時,鄧龍突然抬頭指著張平怒道:“狗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