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裡,作為神龍幫的子弟,作為我的親弟弟。你跳不出去,不可能置身事外。”
“但你大可換一件兵器。”
“這是一根五斤六兩重的四稜鐵鏈。藉著揮鞭技巧全力一鏈子打下去,沒人扛得住。”
“非死即殘。”
“打在別人身上,我們自己也扛不住。我們家扛不住。”
見弟弟不能理解,張平舉例子解釋道:“我三拳差點打死同學的事,你還記得吧?”
張凡點了點頭,“當然記得。這事誰人不知?”
張平問:“我曾和你說過我打人時的想法,你還記得嗎?”
張凡說:“當然。那可是你的成名之戰。我記得全部過程。”
“你說撲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他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
“卻似掀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將出來 。”
“由於第一拳打斷他鼻子時,你的手也受了傷。所以第二拳的時候,沒能爆發全力。”
“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他瞬間栽倒,扭曲的身體在地上哆嗦,嘴裡不住地求饒。”
“沒見到他眼稜縫裂,烏珠迸出。”
“沒能把那些紅的、黑的、絳的,都綻將出來。你很失望。”
“所以決定第三拳用盡全力,結果了那廝性命。”
“於是你便效仿魯提轄,說道:“咄,你是個破落戶,狗一樣的東西。若是把錢還給我,灑家倒饒了你。”
“你如何對俺討饒,灑家偏不饒你。”
“於是氣成丹田,鉚足了力氣。飛身躍起,一拳打在他腦門上。”
“如果他腦袋不搖動,那一拳是一定能打到太陽穴的。”
“見你的手都脫臼了。他還沒有斷氣。你心裡有些落寞:以為自己不如那魯智深。”
聽到這,張平苦笑了一聲。
眼睛裡不知何時,早已蓄滿了淚水。
再開口時,已經是哽咽的哭腔:“我很慶幸我當時失手了。”
“老天爺從來都厚待於我。我知道是老天保佑,讓我第二拳和第三拳都沒能達到完美的效果。”
“否則,三拳下去。他即便不死,也絕不會是瞎了一隻眼睛那麼簡單。”
“那時候我們多傻。”
“當我得知爸媽向他家下跪求饒,賠了八萬塊時。我暗下決心:要他死的很慘。”
“我不理解:明明是他欠我五塊錢到期不還。結果怎麼就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我計劃好了要他慘死。可惜還沒等到他出現,我被爸爸打住院了。”
張平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吧哥。我不會像你一樣的。”
“真正到了激怒我的時候,我從來都是在暗處下手。而且絕不會留下任何一點的痕跡。”
“你是個戰士。而我,是刺客。”
“我只用彈弓就幹掉過……”
張平搖了搖頭,開口打斷了弟弟的話:“有些夢,就讓它永遠的爛在你心裡吧。”
“不要與任何人說。”
“否則你會有無窮盡的麻煩。甚至毀了你的一生。”
“時代變了。小凡。”
“有些風景,不走出這個山溝,是真的看不見。”
“如果生在亂世,你我弟兄必定大有作為。但現在,我們必須遵循時代的規則。”
“時勢造英雄。”
“我們要搞文化,拼學習。”
“做新時代的英雄。而不是蹲在牢獄裡悔恨當初。”
“學習上沒問題吧?有什麼地方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第二天,晚飯過後。兄弟二人再度來到房屋後面的空地上。
這裡是他們的練功場。
張平不由回憶起了,小時候爸爸教他們格鬥技巧的場景。
見一旁陳列著許多兵器。大多都是木製的。
有一部分是他曾經做的木刀木劍,但大多數還是弟弟近年來做的。
也有一些真傢伙,大多是爸爸年少無知時候的武器。
有半米多長的大砍刀,有厚鐵管和鐵鏈做成的雙截棍……
這對雙截棍,兄弟倆都不喜歡,因為它實在是太重了。
接近六斤的重量,放在書包裡都不好攜帶。
使用起來也很是笨重。
而且,太過霸道。他們與人交手,只是為了讓對方服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