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白大褂的男子對張平說:“小夥子火氣不要那麼大。”
“好好的說話。”
張平把目光看向開口之人,問:“要多少錢?”
隨即冷冷說道:“把人拉去救活,我掏給你。”
一直站在張平身後不遠處的紋身男子說:“是的。你們把人拉去救活了。要多少錢,我們掏給你。”
救護車後面的警車上,下來三個男交警。
二人大步走到人群之中,一人說:“大家都不要鬧,都安靜一下。”
“是誰報的警?”
“我。”張平說。
交警說:“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你和我們說說。”
聽對方竟然是天堂鎮口音,張平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麼點路,他跑步都不要二十四分鐘。
有些沒好氣的說:“我就看到摩托車把老人撞到了,就這麼回事。”
隨即問交警:“你們是哪裡的?”
“天壇鎮交警大隊。”那個騎摩托車來的交警說。
張平聞言冷笑了一聲。
交警看在眼裡,問張平:“你笑什麼?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張平聲音提高了幾分,問:“他媽的我還想問你們什麼意思?”
“天壇鎮離這裡才幾步路?”
“二十四分鐘?老實說,我很失望。”被文心蘭從後面揪住衣服,張平忍了。
沒有罵難聽的。
這二十多分鐘,一直有人在懷疑老人是他撞的,對他說各種不中聽的話。
同時,張平也為毀了這個美好的約會而憤怒不已。
更為眼睜睜看著老人生命的流失,而無能為力,感到痛苦。
交警打量著張平,問:“你是實驗中學的學生?”
張平看著交警,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他毫不退讓。
交警先抵擋不住張平的目光,看向了馬路上的老人和青衣男子。評價道:“你沒有一點學生樣。”
張平冷笑道:“我什麼樣,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請你過來,是要你把事情處理好。”
文心蘭拉住了張平,帶著哭腔說:“我來和他們說。”
隨即便陳述道:“是這樣的。二十分鐘前,我們兩個騎腳踏車到這裡時。後面來了三輛聲音很大的摩托車。”
“對方一共五個男人。”
“有兩個染著黃色的頭髮。有兩個是黑頭髮,其中一個頭發很長。”
“撞到這位老婆婆的,是一個染著白色頭髮的人。”
“當時摩托車翻了。在地上滑行了至少七八米遠。”
“那個白色頭髮的人也被甩飛了下來。”
“老婆婆被撞飛了四米左右。”
“白頭髮的同伴把他扶起來後,載著他跑了。”
“摩托車則是另一個黃頭髮的人騎走的。”
“事情發生後,張平讓我去前面攔車。”
“防止對面來車對老婆婆造成二次傷害。或者躲避不及,再引起交通事故。”
“他則打電話報警,並去村裡找人。詢問老人的資訊。”
“後面大家都說是我和張平撞的老人。一直等不到你們過來,我們也很生氣。希望大家都能理解彼此。我的話說完了。”
交警說:“能理解。”
隨即看向了張平:“給你們帶來的不便,我們也很抱歉。”
張平看了對方一眼,開口說道:“我生氣,倒不是因為旁人的誤解。”
“無所謂。”
“因為我相信你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我生氣,是因為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卻無能為力。”
“你們來的太慢了。”說罷,張平眼淚又流出來了。
交警點了點頭,對圍觀的人說:“都散了。散了,準備恢復通行。”
一交警在現場不斷的拍照片,也拍了地上的剎車印和摩托車碎片。
另一人對張平說:“你們怎麼證明所說的真實性呢?”
張平看向了那人,口氣平緩的問:“你是幹什麼的?”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張平,問:“什麼意思?”
見張平又要動怒,文心蘭趕忙從後面揪住了他的衣服。喊了一聲:“張平。”
不想嚇到文心蘭,張平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