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蘭問:“那要是四個女兒呢?”
張平微微一笑道:“不可能。”
“為什麼?”文心蘭問。
張平笑道:“現在我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時間到了,你自會明白。”
隨即說道:“作為子女,我們有自己的心思。他們作為父母,亦是如此。”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主的想法。”
“所以啊,我們沒辦法要求父母按照我們的意願來對待我們。”
見文心蘭微微點頭,張平輕笑道:“但我們可以調整自己的心態,過好每一天。”
“是的。”文心蘭說。
張平看著文心蘭,開口說道:“如果,要我以一個單純的旁觀者的角度來評價:最起碼,在生活上,他們給你的,已經差不多了。”
“可以了。”
“已經可以了。”
“去年,我見到一些同學,真的是吃飯都很節省,連肉食都不怎麼吃的。”
“也有可能是他們吃不起吧。”
“一個月兩三百塊錢的生活費。換做是我,真的是一個月都堅持不下來。”
“但他們這樣熬了一年。”
“現在應該還在繼續。或許未來兩年,也是如此。”
張平微微一笑,輕嘆了一聲。
“與他們相比,我們又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呢?”
文心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張平說的情況確實存在。只是她平日裡不會關注這些。
見張平躺倒在厚厚的松針上,她也慢慢躺了下去。
很舒服。
側頭看著張平,他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的青山。
這張並不是清秀,眼角處還有一個小刀疤的臉,有一股說不出的迷人氣質。
文心蘭丟掉手中沒吃完的蘋果,直接撲在了張平身上。
“你那個,頂到我了。”
張平嘿嘿一笑,把文心蘭輕輕推開。將別在腰間的彈簧刀重新放在了書包裡。
幾大口把蘋果吃完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然後翻身把文心蘭壓在下面。
四目相對。
淺笑無言。
“又頂到我了。”文心蘭有些害羞的說。
“嘿嘿。”張平輕笑一聲,動作卻變本加厲。
被頂撞到敏感之處,文心蘭輕哼了一聲。貝齒輕咬紅唇,想把張平推開。
卻感覺手上一點力也使不出來。
“不行。”文心蘭說:“停下。”
見她眼淚從眼角滑落而下,張平趕忙起身,“抱歉。”
“沒事。”文心蘭說:“我沒有你那麼強的自控能力。別勾引我。”
張平聞言一陣輕笑。把文心蘭拉了起來。“走,去河邊。”
把書包提起來後,張平便拉著文心蘭走回了路上。
推著腳踏車,緩緩前行。
文心蘭嘟了嘟嘴,“怪你,我腿好軟。走不動了。”
張平說:“我們把一輛車藏在松林裡,我載著你走。”
“好。”
把腳踏車腳架撐起後,張平便推著文心蘭的腳踏車走進了松林之中。
把它放在隱秘處,用一些松針和樹葉蓋住後,張平說:“應該丟不了。”
文心蘭說:“沒事,丟了就算了。大不了我陪。走吧,我們去小河邊玩。”
對此,張平也不好多說。
回到土路上,載著文心蘭便走。
見文心蘭摟住她腰部的右手突然往下移了三分,抓住了它,嘴裡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張平只覺得無奈。
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過誰讓他是張平呢。
正如本傑明帕克對彼得帕克說的那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來到小河邊,二人便走下了路面,順著河水往上游走。
雖然不能騎車,不過好在可以推著車走。
等到回頭徹底看不到來時的土路時,張平又把腳踏車找地方藏好。
這下,二人終於沒了累贅,徹底輕鬆了。
漫步在小河邊。
河畔長著厚厚的青草,腳踩上去,很舒服。
“我還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呢。”文心蘭興奮的說。
說罷,張開雙臂,放肆的呼吸著山林中的新鮮空氣。